傅翊老老实实:“想到了。他们不敢进,堵还是敢堵的。”
程念影:“那你还出宫……”
她话音一顿。
知道了。
他只是想让她亲眼瞧一瞧,他与梁王之间的龃龉,并非单单只是存在于二人之间。而是两个不同的阵营。一旦碰撞到一处。双方便都竖起了尖刺。
梁王的下属不会容许傅翊继续手握大权。
傅翊的党羽也不会眼见梁王登得大位。
“阿影可是在为我心烦?”傅翊出声,“不如你回悬空寺吧。”
程念影瞪他一眼:“我在想……”
“想什么?”傅翊语气温柔。
“你们两个人抽签吧,谁抽到短签就杀了谁。”程念影语气硬邦邦地道,“这样我便没有烦恼了。”
“阿影果真为我心烦呢。”傅翊一笑,选择了只听自己想听的。
你俩打吧
傅翊朝宫门的方向走后,路上也无人阻拦梁王。
但越是如此,越叫梁王觉得身上直冒寒气。
傅翊是从何时开始能这样自由出入皇宫的?
“见过梁王殿下。”殿门外的宫人向他行礼。
梁王抬眼望去。
或洒扫,或剪花枝,或拨香炉,或理桌案上杂乱的物件……皆是井然有序,更甚至透出些与往日没什么不同的安然来。
仿佛今日不过是再平凡的一天。
但他又不是傻子。
那鼻间夹杂的淡淡血腥气还未完全散去。
再看这眼前祥和一幕,只叫人更觉足底生寒罢了。
“陛下呢?”梁王问。
宫人躬着腰:“奴婢不知。”
梁王冷脸:“你们岂会不知?”
宫人滴水不漏:“奴婢等人不敢妄测帝踪。”
梁王一口气憋在胸口。
这当真不是傅翊教出来的?
嘴上句句不敢,出口句句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