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先生!为什么?”小杨好奇,忍不住开口询问。“咱们明明可以让他们拿出更多的东西!”
“为什么要让他们撤走外蒙的驻军?”
“那地方…除了草原就是戈壁,咱们要过来,还得费心费力地管著,图什么啊?”
在小杨看来,这笔买卖,亏到姥姥家了。刘青转过头,看著这个满脸写著“想不通”的年轻人,笑而不语。
“有时候,很多东西不能只看表面。”
“毛熊人,自己占著宝地而不自知,这可怪不到我头上!”
他拍了拍小杨的肩膀,小声说道:“在我看来,拿外蒙做缓衝区,实在可惜。”
“你知道,外蒙的乌布苏省,和库苏古尔省西部,有什么吗?”
“啊?”
小杨一愣,脑子里飞快地转动。
乌布苏?库苏古尔?
那不是外蒙最偏远、最荒凉的地方吗?听说那里的牧民,比羊都少。
除了沙子和石头,还能有什么?
“有……有矿?”
小杨试探著问了一句,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答案。
刘青看著他,讚许地点了点头,但隨即又摇了摇头。
“確切地说。是一个,超大型稀土矿床。
“稀……土?”
小杨有些懵,这东西他从未听说过。他呆呆地看著刘青,欲言又止。
刘青笑著说道:“別看这东西,现在没什么大用,但是以后绝对是必不可少的。”
在刘青的计划中外蒙和南越都是华夏重要的稀土產出地,绝对要牢牢掌握在手中。
现在毛熊主动求助,那就先將这外蒙收回来!
没了毛熊的驻军,就凭外蒙那些人,闹不起来。
就在刘青算计毛熊的同时,
高丽,新义州。
呜——
汽笛声划破了清晨的薄雾,在空旷的站台上迴荡。一列伤痕累累的列车,缓缓停靠在站台上。
车身上布满了弹孔和刮痕,有的车厢窗户已经荡然无存,只剩下一个个窟窿。寒风在车厢中肆意穿梭,发出鬼哭般的呼號。
站台上,气氛十分压抑。
一队队关东军士兵,正从列车上往下搬运著货物。
他们神情紧张,生怕惊扰了在一旁的宪兵。
饭村穰中將站在月台的尽头,任由那冰冷的江风吹拂著他那身笔挺的將官呢大衣。
风从鸭绿江上吹来,带著刺骨的湿气,也带著对岸那片土地上,属於旧土的味道。
他的视线,越过那些忙碌的士兵,死死地盯著那列火车。那是最后一趟从华夏撤离的专列,然而,梅津司令官並没有在车上。
“將军阁下。”一名大佐快步走到他身后,小声说道。
“根据回来的士兵敘述,在哈尔滨城外,他们遇到了华夏军人的阻击。”
“蝗军力战未能突围,最终梅津將军命令分散撤离。自此,再没有人见过梅津司令官!”饭村穰转过身,脸上露出了苦笑,“蝗军何至於此啊!”
他摇了摇头,对著大佐说道:“传我命令,召集所有联队长以上的军官开会!接下来是战是和,我们需要好好商议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