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况且,况且。火车驶入了北平站。
刘青靠在窗边,看著窗外熟悉的站台,长长地舒了口气。
別看马克斯一副十足吃货的模样,那傢伙毕竟是小鬍子身边的红人,手腕和效率都不是盖的。
转运坦克这件事上,他办得比普罗霍夫强多了。
当格勒乌的特工们气势汹汹地衝到码头时,汉斯人已经把所有坦克都装进了货柜,吊装到了奥丁號和船队的其他货轮上。。
毛熊特工仗著和八路军的关係,还想强行开箱。
结果港口的部队並不买帐,他们就蔫了,只能灰溜溜地滚蛋。
受了气的汉斯人自然不会罢休。
不过马克斯很有分寸,他知道刘青的脾气,没在青岛城里把事情闹大。
等格勒乌的人一走,阿勃维尔的特工就动了。
两拨人在青岛城外的一座荒山上结结实实干了一架。
据说,毛熊的人被打得挺惨的。
离开车站,刘青和小杨住进了招待所。
刘青打算明天將那些轻工设备全部放到临时政府在通州的仓库里。
咚。咚咚。咚。
三长一短的敲门声响起。
小杨立刻警觉起来,手已经摸向了腰间。
刘青却摆了摆手,示意他去开门。
门被打开,郑耀先闪身进来,顺手关上了门。
他穿著身灰色中山装,但整个人有些风尘僕僕,眼眶下面,有淡淡的黑眼圈。
“你这儿倒是清静。”
郑耀先扫了一眼房间,径直走到刘青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小杨给他也倒了杯茶,然后就退到了一旁,眼观鼻,鼻观心。
“六哥,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刘青翘起了二郎腿。
“说吧,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郑耀先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滚烫的茶水仿佛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青岛那边,动静不小啊。”
他放下茶杯,看著刘青,脸上露出了苦笑。
“汉斯人和毛熊的人,差点把狗脑子都打出来了。”
刘青嘿嘿一笑,从口袋里摸出烟盒,递了一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