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嬷嬷觉得许含雁定然是因为最近事情太多,没有休息好,才会胡思乱想。
许含雁没有说话。
柳嬷嬷唤了人进来收拾,她陪着许含雁进了内室。
“夫人这是在担心什么?”
“我担心那个死丫头,抢了琬儿的夫婿!”
许含雁咬着牙说道。
昌永侯从娶了她入门,满心满眼都是她,在如何掌控男人的心这方面,许含雁最有话语权。
四皇子对琬儿只有尊敬和儿时的情谊,并无男女之情。
他的“情”,都给了厢竹。
许含雁知道了宫里的皇后娘娘送来的贺礼后,更觉难受。
不能让厢竹入四皇子府。
四皇子不过是宠幸了厢竹一次,就对她如此念念不忘,若是厢竹去了四皇子府,再怀了身孕,用心手段彻底笼络了四皇子,那她的琬儿,该如何自处?
柳嬷嬷也是过来人,自然听懂了许含雁话里的深意。
这一刻,她才明白,为何许含雁总是针对厢竹,她这是在为欧阳琰琬筹谋,担心小姐的未来。
“夫人为何不同小姐直言?小姐是个聪慧的,她应该是听了世子爷的话,才会与厢竹亲近。”
许含雁叹气。
她的这双儿女,一个比一个气人,总是胳膊肘向外拐。
厢竹在湘绮院“闭门思过”了三日,终于将做给赵烨的里衣做好了。
她也别着急往宫里送。
才送没多久,就算她有门路,那也是深宫,她带东西太频繁,会出事的。
这五日,整个湘绮院安安静静的,除了冬霜和冬雪会每日固定时辰去膳房或者去库房取东西外,湘绮院的其他人,连秋水和秋月都不曾出院门。
厢竹也通过自己的身体反应,得出了新的结论。
还好她没有很明显的孕吐,口味的改善,是可以找调理身体的借口糊弄过去的。
厢竹从冬霜和冬雪的口中得知,胡大夫这些时日,来了两次。
说是帮许含雁调理身子,但这两回,都是厢竹发现自己的药渣丢出去被人取走后,胡大夫入地侯府。
看来许含雁还在盯着她,对于厢竹来月事的事情,一直存疑。
厢竹刻意留下的药渣,也是有讲究的,恐怕胡大夫来这两回,应该能将许含雁的疑虑打消了。
“大小姐,奴婢听说了一个消息,二小姐入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