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湘念不知道“那个人”竟然还会和江别有关系。
她摇了摇头,表情真挚。
一脸想知道内幕的样子,但最终还是忍了下去。
宋曦月去旁边的酒柜挑了个威士忌,倒进调酒杯里,又往里面放了另外几样不同的酒。
她抿了一口,“江别之前在那个人店里上过一段时间班。”
“当时那个人的分店还没开到东临市区。”
“还在偏离市区之外的居民区。”
余湘念没想到两个人之间会有这种渊源。
“是在他上大二那年。”
也是余湘念高考毕业那年。
她抿了抿唇,静静等待着宋曦月接下来的话。
手却不自觉地扣紧。
宋曦月把另外一杯低浓度的果酒递过去,“那人算是惯犯了。”
“江别前女友之前用道德绑架,才跟江别谈的小半年恋爱……”
宋曦月想笑,“其中有一大半都是刚那老头的功劳。”
余湘念当时没看清那个施暴者的样子。
只知道里面应该还站着几个黑压压的人,这么说的话,应该都是一个店的伙计。
“江悦那时候还在教书,只不过长年累月费嗓子,支气管炎当时爆发过一次,做了个小手术,刚好在他爸快要不行的那段时间。”
因此,江别就成了家里的顶梁柱。
亲朋好友见到这种情况,都唯恐避之不及。
江别本身也傲。
没有向别人张口要过一分钱。
所有的医药费,一大半是来自家里的积蓄,另外的一半就是江别的工资。
刚上大二那段时间,林彬序就已经住进了ICU。
江悦又要准备做支气管炎的手术。
两边都忙得不可开交。
江别每天学校跟医院两头跑。
半夜帮人写代码,早上起来给人做家教,后来还接了一个在餐吧帮人送外卖的活。
余湘念耳朵的嗡名声渐渐躁起来,她甚至没有感受到指甲劈裂的痛。
所有的思维全被宋曦月说的话所占据。
“洛可自作主张帮
江别交了一大笔钱,你知道吗?”
余湘念木讷地盯着眼前的酒杯,缓缓地点了点头。
“刚刚那个老头,就是在那段急需用钱的时候,拖欠了他两个多月的工资。”
刚好遇上洛可她妈出车祸。
江别急需还钱。
这边却拖了一两个月的工钱。
宋曦月跟江别共事五六年了,也多多少少了解他的性子,“差点就错过了还洛可钱。”
“那老头算是这边的地头蛇,地痞流氓当惯了。”
宋曦月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只看一眼就能猜出到底是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