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她像是才想起这茬,“耳聋。”
秀气的眉眼皱巴在一起,她若有其事般的,“不太方便。”
江别把耳朵凑过去,“你说。”
他的头发刮过唇畔,带来一阵酥痒。
余湘念躲了下,反而被江别抓着手扯进怀里,“男朋友错了。”
“我觉得罪不至死。”他亲了下她的唇角,“嗯?”
说着,他就从后座上拿出一条围巾。
里面是一条围巾。
这阵子,只要余湘念回到家,他总是东躲西藏地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
今天这一见,余湘念才知道江别是赶着做“裁缝姑娘”去了。
纯手织的围巾。
颜色是很直男的白色。
几乎没什么点缀。
“前天给我女朋友做好的,”江别把袋子拎过来,“妹妹帮忙试试?”
围巾织的针眼很密,一看就是下了功夫的,余湘念心下动了动,却也还保持着原本的表情。
“你女朋友我帮忙不合适吧?”
“嘘,”江别轻笑了声,煞有其事,“偷。情呢,不能让她知道了。”
江别不由分说就把围巾围上去,“余湘念。”
“你自己看看,”他把车上的镜子放下来,“天生一对。”
他越发演上瘾了,“别让你男朋友知道了。”
余湘念被勒的呼吸不上来,手动松了松,“江别,你还挺记仇。”
他重新启动车子,“最近流行感冒挺严重的。”
“出差记得戴口罩。”江别抓着她的手,“别传染给我了。”
“”余湘念垂眼,“我去南庆出差。”
“大概要一个星期左右。”
“嗯。”他敏锐地捕捉到关键点,“和白砚书?”
她如实交代,“不确定。”
江别再次停下车,“我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钓鱼那一套。”
被他抓着的那只手募地有些发凉。
余湘念冷不防地想到了上次,苏琳琳在她日记本上留下的那个“愿者上钩”。
莫名有些对号入座的嫌疑。
“白砚书那孙子在大学的时候跟我有点过节,”江别没细说,“我不确定他接近你是不是有报复我的成分在。”
余湘念魂不守舍,机械地应着。
“所以,”江别看过来,“他要真去了,记得给我
打电话。”
路灯的光打在脸上,思绪被硬生生地拉扯回来,“然后呢,哥哥要帮我教训什么?”
“追求者?”
刚好到小区楼下。
江别解开安全带,附身扣着她的后脑勺,用力地吻过去。
一个单纯的吻,在余湘念微微启唇时,慢慢变了性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