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在一起,会幸福的。”
沈星渡是子时下的山,片刻不敢耽搁,忍着浑身的疼痛,头也不回地一路飞奔到了晋河边。
远远看着一艘孤零零的画舫独自漂在晋河之上。
好在她名下有好几处酒楼,凭着记忆很轻松偷到了催情药。
等她再睁开眼,雁南辉满眼红血丝的抬起头。
“二哥!我见到雁南飞了!
你先让船靠岸,福福还在岸上!”
沈星渡对雁南辉将刚刚的经历说了一遍。
期间她犹豫再三,要不要把苏和巴特尔准备了情蛊打算给她下蛊的事情说出来?
想了又想,还是决定横盘脱出。
她如今没有其他信任的人可以商量,心里压了太多负担。
好容易有个可以商量的人,沈星渡一下子找到了可以倾诉的人,一股脑的将所有烦恼,担忧和思虑都倒给了雁南辉。
“陆邵让我明天藏起来,等事态平息了再出来。
他说不会有事,一切尽在掌握。
可是二哥,我这心里怎么也安定不下来。”
雁南辉深深望着沈星渡,她如今叫他二哥叫得这样顺嘴。
不将她护好,都对不起这一声声的“二哥”。
雁南辉先一步下了船,伸出手来接沈星渡。
沈星渡不再扭捏,扶着雁南辉的手背下了船。
福福瘦小毛茸茸的身体就趴在岸边乖乖等着。
即便沈星渡戴着围帽,披着大氅,围得严严实实。
他还是第一时间认出了她,忍着浑身的疼,勉强摇了两下尾巴算是招呼。
雁南辉大步过去将福福从地上抱起来,塞进沈星渡怀里。
沈星渡将福福抱了满怀,双手一掂,比离开的时候瘦了太多。
隔着皮毛能摸到肋骨和脊梁上的凹凸。
鼻子一酸,两颗泪珠子吧嗒一下滚了下来,砸在福福擀毡的长毛里。
“你暂且住在我府上吧。
你如今是双身子,住在其他地方让人不放心。”
雁南辉转身对沈星渡说话的时候,正看到那两滴眼泪落下来。
冷硬了多年的心,竟也跟着颤了颤。
舌头打结,倒不知从何安慰了。
沈星渡偷偷蹭去眼泪,鼻音很重的说:“你府上有吃的么?”
“有,就是没有也不能饿着你……和我小侄子。
雁南飞回来要埋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