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放声呼救,景元他们必然第一时间赶来。如此一来,不仅能将贼人困在房中,自己也毫发无损。若真能成功,还能在他们面前小小展露一番自己的机敏与胆识,这简直是一箭双雕,一举多得。
这就是晚睡的好处吗?那我可要好好表扬你了。
沉弥蹑手蹑脚推开房门,才开出一条缝,就瞥见“小毛贼”闪身钻进了对面的房间。
好机会!
她屏住呼吸,悄声小跑过去,手指正要扣住门把,谁料那扇门猛地从里头拉开。
不好!小毛贼杀了个回马枪!
沉弥心头一紧,暗道绝不能让他跑了,当机立断,一个飞扑将人死死压住。那人怀里抱着个枕头,她第一反应便是——定是用来掩饰赃物的道具!
“小毛贼哪里跑!”她轻喝一声,气势十足,把人结结实实压在地上。见对方竟没什么挣扎反抗,她心里更是暗喜——难不成被自己一扑之下直接给压晕了?
然而下一秒,枕头下却传来慌乱又急切的声音:“沉弥?你……你压在我身上做什么?”
这熟悉的声音让她一愣,手一把揪开挡在脸上的碍事枕头。昏暗的月光下,丹恒那张又窘又羞的脸赫然显露出来。
“丹……丹恒?”
四目相对。一个满脸讶异,一个耳尖泛红。
丹恒被她压在地上,眉目间带着不知所措的窘迫,而沉弥稳稳地坐在他腰上,手上还拿着从丹恒那抢来的枕头。
房间静得出奇,只有几束月光从窗棂斜斜泻进来,映得这一幕暧昧得近乎凝固。
丹恒整个人僵在原地,怔怔望着沉弥,呼吸明显乱了半拍。他一向冷峻自持的神色彻底破碎,眉目间浮出一抹慌乱,仿佛瞬间失去了所有应对的余裕。
沉弥的嘴唇一张一合,却迟迟找不到合适的解释,声音低得像被堵在喉咙里:“我……我以为是毛贼来偷东西了。”
丹恒此刻只着一件薄薄的真丝睡衣,料子贴在皮肤上,隐隐泛着清冷的光泽。月色斜落在他颈间,勾勒出一截雪白而利落的曲线。那原本沉稳的呼吸此刻已彻底乱了节奏,胸膛急促起伏,像被夜色推涌起的山峦,分明得令人移不开眼。
沉弥怔怔看着,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下一瞬,鼻尖仿佛要传来熟悉的湿热感,她心中一惊,立刻伸手捂住鼻子,慌乱如触电般从他身上弹开。
“对不起!对不起!”她慌慌张张地低声连道歉意,声音因窘迫而发颤。
丹恒也随之起身,动作一贯干脆,却少见地透着僵硬。他抬手贴了贴自己发烫的脸颊,微微偏开眼,低声道:“你我之间,不必道歉,何况……我也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