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肉都下进了锅里,耐心等了一会儿,夹起一片牛肉,浸入麻汁碟。浓稠的麻汁裹满鲜嫩的牛肉,沈南枝迫不及待放入口中。
她眼睛一亮,“小灵!这个搭配简直绝了!”又赶紧夹了几块肉蘸了麻汁就往嘴里送。
沈南枝又把脑花下进锅里,白色的脑花裹着红油看着好像没有那么可怖了。她把煮熟的脑花用勺子盛出来,脑花颤巍巍地裹着麻汁,入口即化的绵密口感混让她差点咬到舌头。
“哇,原来脑花是这个味道,有点像嫩豆腐,但是多了点豆腐没有的风味。”她三两下就把脑花吃进了肚子里。
隔壁桌几个姐姐见她吃得投入,笑着举起啤酒瓶隔空碰杯:“妹儿,吃起好过瘾哦!”沈南枝脸颊泛红,举着酸梅汤回敬。
她要了一份米饭把煮熟的鲜鸭血和土豆片压碎进了米饭里,放了点干碟的辣椒料,用勺子搅拌了一下,大口大口的吃着。
这顿饭沈南枝吃的非常过瘾,筷子就没停过。她的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顺手扯过纸巾擦了擦,又往锅里下了份贡菜。
她将炸得金黄的酥肉掰开,一半泡进红汤里,一半直接塞进嘴里,边嚼边说:“太顶了,太好吃了吧。”
等结完账走出火锅店,沈南枝打算在附近溜达一下,消消食。
沈南枝在附近逛了一会儿,就看见拐角处挂着褪色的“老荫茶”灯笼。竹编的桌椅挤得满满当当,大爷们摇着蒲扇,说着重庆话高谈阔论,茶碗里的茶叶也打着旋儿。
她挑了个靠墙的空位坐下,老板端来粗瓷碗,深褐色的老荫茶还冒着热气:“妹儿,慢慢喝,不够添!”
沈南枝抿了一口,微苦的茶香在口腔散开,回味却带着丝丝甘甜。
邻桌的大叔见她好奇打量茶馆,笑着说:“闺女,来重庆不坐茶馆,等于白来下次可以早上来,这个点来,没坐一会老板就要关门喽!”
“大叔,那早上的茶馆是不是更热闹?”她放下茶碗,忍不住问道。
大叔摇着蒲扇,脸上笑意更甚:“那得你自己来体会喽。”
沈南枝点点头,又续了一碗老荫茶,听着周围此起彼伏的谈笑声,感受着山城独有的市井气息。
当茶碗见底,老板开始收拾桌椅时,沈南枝意犹未尽地走出了茶馆,打车回了酒店。
回到房间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沈南枝准备去看看顶楼的驻唱表演。
酒吧采用了复古工业风设计,裸露的砖墙挂着山城老照片,高脚凳围绕着圆形吧台,远处的露天区域架着一架黑色钢琴,一位长发歌手正抱着吉他浅吟低唱。
沈南枝选了角落的位置坐下,点了杯特调“雾都夜话”,深蓝色的酒里漂浮着两片薄荷叶,沈南枝尝了一口味道好像还不错。
台上的歌手说话了,“下面给大家带来一首《山城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