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动作太粗暴,印姜几乎没办法咀嚼,全部硬吞。她恨恨咬着嘴里的手指。
加百列问:“怎么了?”
“我自己吃。”
“不行。”
印姜没有再挣扎。
她觉得自己迟早被折磨死。
加百列又问:“你怎么还在吐血?”
?
你杀了我的精神体,问我为什么吐血?
印姜气笑:“我的精神体死了。”
“我的也死过啊,但我难受一会儿就痊愈了。”
“我是个向导。”
不是牲口一样的哨兵。
加百列总算顺应她的想法,放缓了喂食的动作。
她给他一枪,他杀她的精神体。
明明干出的都是伤害彼此的事,他们俩却好似至交好友般在篝火旁互动。
印姜吃了一会儿,还是觉得这位哥比那些哨兵好相处多了。
至少她在这儿是个人,不是“向导”的代名词。
她缓了缓,问:“我能问问题么?”
“问。”
“你精神体咋了?”
“被吃了。”
什么玩意儿?
印姜不能理解,听他讲:“因为据说吃了会治愈一切疾病,就被吃了。”
停停停,这是人话么?
“谁吃的?”
“不知道。”
印姜面目扭曲地压下痛叫,再次发问:“那你杀我精神体干嘛,你去杀那些人啊。”
“打不过。”
“菜。”
她挣扎着想离他远点。
加百列看她蠕动,忽然道:“我给你解开吧。”
有这么好心?
还真就这么好心。
松了绑,印姜抱起耶耶,轻轻抚摸它发凉的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