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任务后,他又在挣扎中从沙发跌落地板,后背发出闷响。
印姜注视这一切。
第二天,她去买了毛茸茸的地毯,厚实,柔软。使劲推走沙发,将地毯铺上去。
崭新的地毯不太好闻。
她想了想,环顾四周没有其他人,于是摘下抑制环忍着莫名的羞耻打滚,心中还暗暗祈祷巫澜千万不要出现,向导素顺应想法分泌,沾满地毯。
现在闻起来好多了。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满室金黄,灰尘颗粒在空气中漂浮,印姜打了个喷嚏,瞥到二楼的走廊有人影闪过。
她装作不知道。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沙发要怎么放回去呢?
推是不可能了,会把地毯一起推过去,到时皱巴巴的,心疼。
抬……
印姜的这具身体常年营养不良,抬沙发什么的,简直强人所难。
看来只能依靠别人,不对,别狗了。
耶耶摇着尾巴出现,在得知主人的意图后迅速发出绝望呜咽,豆豆眼谴责地盯着主人。
它只是一只小狗。
印姜朝它挥拳鼓气:“加油,相信自己。”
耶耶摇头。
“我也会和你一起,别就这么放弃啊。”
耶耶干脆趴在地板上,非暴力不合作。
“这是我的一小步,却是这个家的一大步。你一定行的!”
“它不行。”
“肯定行,别气馁……额。”
印姜后知后觉地闭嘴,抬头看二楼。
巫澜穿着一身宽松的衣服,懒懒散散靠着木栏杆,眯了眯眼,声音无悲无喜:“不如来求我。”
他显然没睡好,黑眼圈浓重,似乎不适应白天出现,眼睛半睁不睁的。
印姜大脑飞速思考:是不是声音太大把他吵醒了,要不要道歉。他是真想帮忙,还是说反话。
不知道说什么,她礼貌地微笑,按照以往的经验,这时她最好回自己的房间——但巫澜站着的位置恰好就是她的必经之路。
巫澜走下来。
脚步声靠近。
印姜嗖得站起来让到一边。
哨兵轻而易举地举起沙发放回原位。
印姜眼观鼻鼻观心,深谙多说多错的道理。
巫澜从她身边折返时,她小声道了谢。
“谢谢您。”
哨兵看过来。
本来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忽然露出一个讽刺的笑,语气冷淡:“倒也不至于视我如洪水猛兽吧?我不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