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碾过软肉,带着点泄愤,狠狠咬出血。
巫澜的双臂环住她的脖子,只是环着,没有推开,也没有拉近。
太笨了。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蠢笨的人。
怎么样他才能听懂?
“巫澜,”她后退,被滋润的唇殷红,“我直接告诉你吧,从现在开始,我会断开与其他哨兵的关系,你会是我的唯一,我给你名分,我会昭告天下,所有人都将知道你的存在。”
她这次先将巫澜的感官控制住,防止他再出现刚刚的情况,可即便如此,哨兵依旧控制不住异化,竖瞳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她,随着她的字句渐渐泛出亮光。
“在身体康复之前,你都必须待在我身边,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与任何巴别塔以外的人接触。你不能离开这颗星球。”
一旦消息外露,只有让巫澜一直待在自己身边才能保证他的安全。
不然光一个达米安就够他死几回了。
巫澜舔了舔唇,问:“没了么?”
“等会儿,我在想。”印姜歪了歪头,“哦对,不准恶意解读我的话,不准想是不是有更深的含义,我让你哭你就哭,让你笑你就笑,我说爱你就是爱你,懂么?”
巫澜点头:“懂。”
还是这样的法子好使。
印姜颇感欣慰。
“不准靠自残争宠,反正以后只会有你一个人。”
“明白了。”
“好,”印姜挠了挠他的下巴,“老师学得真快,我很开心。”
巫澜看着她。
“我会接受治疗。”他说。
巫澜的下半身变成粗壮的蛇尾,挤满浴缸,撑起身子,他小心翼翼地靠近。
没有被阻止,男人蜻蜓点水地亲了亲她的……
手指。
一触即离,若无其事地缩回去,不着痕迹地看她的表情。
“老师,”印姜无奈开口,“学习生活中你的那股子独断专行都去哪了?”
巫澜哼了一声,慢条斯理地找借口:“我就是想这么做。”
“只是亲我的手指?”
当然不只是这样,怎么能够?
他苍白的脸颊上浮着些病态的红,与印姜对视,在自家学生满是笑意的眼中后知后觉到被戏弄的气恼。
眯了眯眼,巫澜不进反退,受凉的肌肤潜入温暖的水下,他平淡道:“对,就这样。”
“好吧。”印姜挤了点洗发水,擦到他头上,“巫澜,你一定要一直在我身边。”
“当然。”
“巫澜,你的身体太敏感了,我们得脱敏。”
“……”
年长者闭着眼防止泡沫流进眼里,虽然流进去也不会有多疼,至少没有腿上的伤口疼,可不想睁开。
心心念念的人说爱他。
在按摩他的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