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在脸上的字有些是出于想装可怜,但更多是因为巫澜真的觉得自己太过卑劣。
划开脸面时,有一种报复的快感,就好像印姜看到了,会反驳他的这种想法。
她也确实这么做了——
看到的时候,不断流眼泪。
对干下这些事的人极为愤怒。
拔刀就要给他找说法。
真好。
她会毫不犹豫站在自己这边。
比他想得好一点。
巫澜甩了甩脸上的水珠:“我说过,只是一张脸而已。还是说,你觉得我这个样子过于丑陋,入不得你眼?”
他的嘴角勾起讽刺的弧度,挑衅地盯着印姜。
真是……色厉内荏。
印姜膝盖前顶,满意地看他眼神游移一瞬,轻哂:“老师,都变成这样了,没必要演吧?”她暗示地一瞟,再抬眼,巫澜的皮肤已经红了一大片。
故意不去刺激那里。巫澜没有手,就算有,也不会在她面前做什么。那东西可怜地竖在那儿。
印姜不喜欢体毛太旺盛的男人。
巫澜做了全身脱毛。
白净的不像哨兵的男人哈出一口气,下意识移开视线想旋转身体,至少稍微隐藏一点儿。
印姜不允许。
握住巫澜的手腕,权当在牵手,她弯弯眼睛:“巫澜,我要作为领队参加双强争霸赛,这段时间希望你帮我打理巴别塔的事务,我不想在媒体前露面,你来,所以还是治一治吧,至少亲和一点。”
巫澜冷笑一声。
他似乎很想问自己的养女对于“亲和”的理解是否和常人有误,但却在下一瞬被飘入耳朵的话惊地顿了顿。
印姜继续道:“巴别塔已经发展起来,你得有个身份才能管住他们,巫澜,你能不能嫁给我?”
还以为是多难的事,不就是嫁给……
嫁给谁?
巫澜下意识与她对视,表情空白。
良久,他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这么做?”
印姜眯了眯眼。
前面的话当然是托词,巴别塔对她极为忠诚,即便随便指派一个外人独揽大权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可是,单纯很疲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