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印姜凝望远方。
她要怎么说,说自己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自己的所思所想他们根本没办法理解,说她的一切努力都像个笑话,说她明明一直倚靠哨兵却还要立牌坊?
她能说什么?
她说了他们又能做什么?
烦烦烦。
要不要把这里的一切抛下直接回去得了。
她忽地站起身,俯视一左一右两位哨兵。
这里有值得她放弃过去一切非要留下来的事物么?
她将情感压制,近乎冷酷的评估着。
加百列皱眉,压下心底的不安,轻声呼唤:“……印姜?”
从见面开始,向导的眼神就飘渺悠远,明明看着他,却好像透过他看到荒诞世界。她似乎随时会离开,离开他,离开这里,这个世界。
修长的手指揪了揪袖子,达米安牵住她的手,一如既往的平静——只等印姜的决定。
印姜真想直接放弃算了,过重的压力压向她,只会让她变成一条扁扁的咸鱼,更加美味。
达米安轻吻她的手指。
世界以痛吻她,达米安:它凭什么吻你,不允许,哥哥来。
印姜摸了摸他的头。
算了,再忍忍,等一切尘埃落定再走也不迟。
加百列看过来的目光太过凄切,印姜问他:“干嘛这么可怜?”
“你……你要去哪?”
“我们有链接,去哪你不都知道?”
一句话安抚好心神不定的哨兵。
加百列呼出口气,施施然走过来抱她,啄吻她的下巴:“也是。”
现在就是一个两面包夹之势,她一手按达米安,防止他探入更隐秘的地方,一手推加百列,制止他继续向下的动作。
无奈两个哨兵配合太默契。
不是,他们俩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
仿佛在某一瞬间达成共识,加百利稍稍用力抓起她的大腿将她整个抱起来,达米安顺势钻入裙下。
……?
印姜顾不得伤春悲秋,在清醒的让他们滚开与沉溺于欢愉间少见地选择后者。
她不想再逼自己了。
遵循欲望有什么不好?
“……别夹哥哥那么紧。”
达米安的声音显得无比模糊,耳朵里全是加百利弄出的啧啧水声。
印姜双目无神,只觉荒诞。
她下午还在做治疗,傍晚才知道自己的身世,晚上就和帝国的最强者滚到了一起。
而且,一次性来两个。
他们的动作急得好像不用出什么手段挽留她,她就会消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