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姜在空间戒指里找了一会儿,掏出一条黑色的抑制环干脆利落地扣在尼格霍尔茨脖子上。她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冷淡道:“尼格霍尔茨,你什么时候连自己的信息素都控制不了了?”
红发的哨兵僵了僵,他眨眨眼,顾左右而言他,只是讨好地笑笑:“我们链接了。”
啊对,意味着我现在链接完你,晚上还要赶场子到阿莱耶那儿。
那可太荣幸了。
我是什么祸国殃民的向导吗?联邦的两个ss级全给我标记了。
她站直身子,对眼前跪趴着的哨兵感到由衷的难搞。
她本来以为尼格霍尔茨对她的血液会有一定抗性的,结果他的高热期来的比阿莱耶都要猛,阿莱耶情动,但可以控制。尼格霍尔茨连自己的信息素都控制不住了。
印姜不用想都知道自己身上有多么浓重的味道。
她将地板上的哨兵拉起,毫不犹豫地把有些瘫软的哨兵推入浴室,打开淋浴头给他浇成了个落汤鸡。
“印姜。”冷水劈头盖脸落下,尼格霍尔茨忍了一会儿,终是没忍住心中的难过,他小声问,“你讨厌我么?”
“没有。”
“你生我的气了么?”
“生过,但现在不会了。”
尼格霍尔茨将湿发从眼前拨开,与穿戴整齐的印姜相比,他既狼狈又失落,闭了闭眼,颓然地问:“你当初为什么要抛下我离开?”
他本来没想过会得到印姜的回答。
但印姜说:“很多事叠加在一起吧,我看不到我们的未来,长痛不如短痛。”
“什么叫做,看不到我们的未来?”尼格霍尔茨擦了一把脸,他扶着墙,站了起来。
这时,印姜才看出他过去的一点影子,尼格霍尔茨又重复问了一遍,他的语气中带了点不易发现的怒火。
印姜慢条斯理道:“就是,我不愿意臣服于任何一个哨兵,可如果和你在一起,我必定要成为你的附庸。所以,还不如在大家都闹得不体面前直接分开算了。”
她的话怎么能这么绝情。
尼格霍尔茨的胸脯起伏,他咬牙:“你答应过要和我去毕业晚会的。”
这下印姜有些心虚,她失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