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吼,专属的?”余顾挑眉。
“嗯,你专属的。”
你知道这句话的重量吗?余顾想这样问。
见他还是面露难色,姜黎叉起腰,道:“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啊?没有,只是……”
“那不就行了?走吧!”
余顾无奈妥协,随姜黎上了船。
舟行江上,惠风和畅,把余顾剩下的烦躁全都吹走了。
耳之所闻,是木桨划过水流的滑滑声;目之所及,是坐在他对面的姜黎从容淡定地左右运桨。
姜黎体力真的好,一个人划那么久也不喊累,反而看着挺轻松。
他就这么笑看余顾被他喂得稍微圆润一点的脸蛋,自己的双颊也泛起一层红晕。
余顾被盯得不自在,眼神移向别处,道:“你划船就划船,不许笑。”
他只道一声“好好好”,却没有收起嘴角。
“嗐,真搞不懂你。”
姜黎的五官生得标致,从侧面看他的脸尽显高贵立体,像西方古典的雕塑;而若从正面看去又温润含情,如东方流连千年的古画。那双宝石般剔透的眼和鼻梁上的微小的痣更是天赐的点缀,更添几分独具的神采。
这些明明是余顾在打量他,自己却问:“你老是看我做什么?”
“那你呢?”姜黎问。
“我什么?”
“你不也盯着我吗?”
“我……我没有……”
姜黎说:“你看看这江景。”
余顾抬头望去——见那万里云霞将天地都吞并,伴随初起的晚风,在他眸中舒缓流转,却不小心被吹破,让残阳洒落,淌在微波荡漾的湖面,浸在飘荡的舟上。
他收回目光,眼前人的身上也盖上一层黄纱。
姜黎眼中映着天空的明媚,映着余顾的身影。
“你知道吗,这样的场景,我在梦里见过。”姜黎说,“就是在这样的湖面上,在小舟上,只有我们两个人。”
他开始有点喘气,继续说:“梦里面,你不小心掉进湖里,我想伸手救你,但怎么也够不到。”
余顾还是感到不自在,心里犯痒痒,毫无气势地怼道:“你做这么奇怪的梦干嘛?真是怪人做怪梦,我好端端地怎么可能掉下去嘛……”
“嗯,你不会掉下去的,因为,我想要握住你的手,让你在我身边,永远不离开。”
“……”
“我想要和你在一起,就算是在梦里,也不要你远离我的视线。”
余顾的大脑变得一片空白,空白之下是连这晚风都吹不散的汹涌。
什么嘛,整半天原来就是为了搞个仪式,害他忐忑了好几天。
这个装货还是那么腻歪。
“装货”的炽热从未离开他。
第二次被告白,余顾任何抵制跟迷茫都已不再,剩下只有一个确定的答案。
姜黎停止运桨,靠进面近一些,余顾突然也往前倾,动作太大,船随之晃动,他又控制不住往后仰。
“小心!”姜黎把他拉进自己怀里。
救生衣很厚,余顾听不见姜黎的心跳,却能感应到他气息中独有的节奏。
姜黎松开余顾,从外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朝他打开,里面躺着一条羽毛坠饰的项链。
他说:“我愿意跟你在一起——这就是我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