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向钟文玉,语气更重了些。
“元旦这样的日子,不好好在家里吃饭糰聚,净想著往外跑,你能不能消停点?”
钟文玉站起身,拍了拍手。
“我这不就是带著人,去跟我的两个儿子,还有我的亲家母团聚么?”
“池远端,你不来,是你的损失。”
话说得硬气,但看著丈夫那张阴沉的脸,钟文玉还是放软了些许態度。
“一起去吧,人多热闹,孩子们看到你也高兴。”
“我才不去。”
池远端重重哼了一声。
“那么多人看著,我丟不起那个人。”
最终,池家的车还是少了一个人。
校门口,吴妈妈早就等在了那里,脖子上围著一条崭新的围巾,脸上带著期待的笑。
看到钟文玉他们从车上下来,她热情地迎了上去。
目光在几人身后扫了一圈,没看到池远端,吴妈妈眼里的光亮不免暗淡了一瞬。
但那点失望很快就被她掩饰过去,她拉住钟文玉的手,又捏了捏兜兜的小脸蛋。
几个人高高兴兴地匯合,说说笑笑地朝著大礼堂的方向走去。
大礼堂的后台,乱得像个战场。
吴所畏在狭小的换衣间里,看著池骋递过来的演出服,愣了一下。
那条原本短裤,变成了一条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长裤,紧紧包裹著修长的双腿,一点不暴露。
他忍不住笑了。
换好衣服走出来,吴所畏靠在门边,好整以暇地看著正在打电话的池骋。
“池大少爷,可以啊,哪来的钱给我买裤子?藏私房钱了?”
池骋掛了电话,眼神里还带著一丝急躁。
他视线在吴所畏身上扫了一圈,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我哪有私房钱,问郭子借的。”
说起郭城宇,池骋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他怎么回事,让他做的东西怎么那么久都没做好?
都快开始了,人还没影。
吴所畏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胳膊。
“怎么了这是,紧张了?”
“还好。”
话音刚落,一道靚丽的身影从旁边经过。
岳悦穿著一身闪亮的银色晚礼服,手里拿著几张稿纸,身姿摇曳。
吴所畏立刻来了精神,冲她调侃。
“哟,这不是岳悦么?把我坑来跳热舞,现在自己要上去唱歌,紧张死了吧?”
岳悦停下脚步,转过身,脸上露出一个胜利者的笑容。
她得意地晃了晃手里的稿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