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朕用没受伤的手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他坐。
“恢復得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挺好的,医生说我是他见过的病人里头恢復得最快的,康復做得好的话,以后不会有病根。”
“疼不疼啊?要不要我给你削个苹果?”
“好啊。”
汪朕的嘴角似乎动了一下,像是在忍著笑,但很快又恢復了原样。
汪硕提著一个保温桶走了进来,看到吴所畏的瞬间,他脚步一顿,脸上却没什么意外的表情。
“你来了。”
他的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跟一个普通朋友打招呼,没有以往的阴阳怪气。
放下池骋的汪硕,总能能看到一些正常人的影子了。
吴所畏扯出一个客气的笑容,点了点头。“嗯,来看看你哥。”
汪硕把保温桶放到床头柜上,拧开盖子,一股鸡汤的香味瞬间瀰漫开来。他舀了一勺,吹了吹,递到汪朕嘴边。
“哥,喝汤。”
汪朕自然地接过:“我自己来。”
“你手不方便。”
汪硕坚持著,语气里甚至带上了一丝撒娇的意味。
吴所畏看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还是那个动不动就发疯,看谁都不顺眼的汪硕吗?
这副兄友弟恭的场面,比郭城宇说明天就能让他爸妈接受姜小帅还不真实。
得知汪朕一个月后要带著汪硕离开,吴所畏坐了一会就回家了。
回到吴所畏和池骋的公寓。
他面无表情地走到书房,將那份长达八十页的pdf文件一份份列印出来。
a4纸从印表机里吐出来,带著温热。
然后,他拿著一沓厚厚的“罪证”和一卷胶带,开始在公寓里四处张贴。
客厅的电视背景墙上,贴!
冰箱门上,贴!
臥室的衣柜上,贴!
连浴室的镜子上,都端端正正地贴了一张池骋和某位前任的亲密合照。
整个家,瞬间变成了池骋的“罪行展览馆”。
做完这一切,吴所畏才瘫倒在沙发上。
他抓过在一旁懒洋洋盘著小醋包,把它举到眼前。
“小醋包啊小醋包。”
他用手指戳了戳蛇滑溜溜的脑袋。
“你爸就是一根烂黄瓜,n手根,脏玩意儿。”
“等他回来,看我怎么跟他算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