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点声!”
钟文玉急得拍了他一下,凑过去,把医院的见闻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通。
她特別强调了最关键的一点。
“那孩子就那么趴在病床上,我看著都下不来床。”
“池骋太不是东西了!”
池远端翻动文件的手停住了。
他缓缓摘下眼镜,脸上是掩不住的震惊。
郭城宇那小子居然没骗他,真是割痔疮啊。
那池骋这混帐东西,真是罪大恶极。
他猛地一拍桌子,神情严肃。
“我必须去拯救吴所畏。”
夜色浓得化不开,像一匹厚重的黑丝绒,將整个城市包裹。
月光被稀薄的云层滤过,只剩下一点清冷的微光,洒在池家別墅外的草坪上,给每一片草叶都镀上了一层不真切的银边。
公寓里没有开主灯,只有一盏昏黄的床头灯亮著。
浴室的门“咔噠”一声开了。
吴所畏裹著一身湿热的水汽走出来,他一边用毛巾擦著头髮,一边朝床上懒洋洋躺著的人抬了抬下巴。
“去吧,池大爷。”
池骋没动,眼神落在他敞开的浴袍领口。
吴所畏顺著他的视线低头看了一眼,然后慢条斯理地把带子繫紧了。
“赶紧的,一身饭菜味。”
池骋这才起身,经过吴所畏身边时,伸手在他湿漉漉的头髮上揉了一把。
他走进浴室,隨手关上了门,甚至还传来了落锁的声音。
吴所畏擦头髮的动作顿住了。
“嘿,稀奇了啊。”
他对著浴室门的方向扬声喊道。
“池骋,你在自己家洗澡还锁门了?出息了你。”
“老子矜持,哪里像你,就知道遛鸟勾引我。”
“谁tm在家遛鸟谁杨伟好吧。”
哗哗的水声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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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所畏撇撇嘴,把毛巾丟在一边,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床的另一半还残留著池骋的体温。
等池骋洗完澡出来,吴所畏已经侧躺著,在床上玩手机了。
暖黄的灯光下,他的侧脸显得格外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