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显示,温梨初从头到尾就没离开过自己的座位,更不可能去许南乔的座位上偷东西。
一时之间,许多人都为自己之前对温梨初的误会和偏见感到羞愧。
许南乔却不甘心地咬了咬唇,“可我的发卡確实不见了……”
谢凛眯起眼睛打量了她好几眼,最后绕到她身后——
男人伸出手,从许南乔后脑勺浓密的头髮里抽出了一个发卡。
他嗤笑道,“你的发卡一直戴在头上,压根没有拿下来。”
至此,一切真相大白。
许南乔不仅仅向温梨初道了歉,还被迫写了检討书,拉偏架的班主任也被校领导惩罚。
温梨初“沉冤得雪”。
她本想好好向谢凛道谢,但是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谢凛已经离开了教室。
她忍不住追著跑了出去——
但已经来不及。
她看见谢凛上了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然后扬长而去。
那一年,她16岁,谢凛19岁。
谢凛是意气风发的豪门贵公子,而她留著厚重的刘海,面黄肌瘦,像一只丑小鸭。
多年后,她被寧家认回,重新回到京城——
然后,她再一次遇到了谢凛。
那个记忆中的男人变得更加冷峻,更加高不可攀。
而自己,也早已模样大变,她不知道谢凛到底有没有认出自己,她只知道——
自己尘封了许久的少女心事,在重逢的那一刻,不可抑制地破土而出。
所以,当后来她得到一个可以嫁给谢凛的机会,她喜悦,激动,像飞蛾扑火般义无反顾……
回忆如潮水一般侵袭著脑海,温梨初躺在床上,眼眸里的酸涩湿润愈发明显。
“不是说没哭吗?”
男人慵懒低沉的声线落在耳边,他仍旧坐在她身边。
温梨初咬了咬唇,一时之间,心中各种情绪仿佛要喷薄而出,她突然失控地抬起头,深深地望著谢凛的眼睛——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
话一出口,她又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