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鸡屁股在油灯下泛着腻人的油光,散发着一股混合着禽类腥臊和油脂腐败的、令人作呕的气味。
在所有人惊愕、茫然、甚至带着一丝惊恐的注视下,苏香辣捏着那块令人望而生厌的鸡屁股,一步,一步,走到孙太监面前。
孙太监脸上的从容终于绷不住了!他看着那块越来越近、散发着恶臭的油腻之物,白净的脸皮抽搐着,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怒!他想后退,想呵斥,但苏香辣身上那股刺骨、如同实质的煞气,竟让他如同被毒蛇盯住的青蛙,动弹不得!
苏香辣在距离孙太监仅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
他微微抬手,将那块流着油、沾着灰、带着毛的鸡屁股,精准地、不容抗拒地、甚至带着一丝“郑重其事”的意味,塞进了孙太监那只一直捻着紫檀佛珠、保养得宜的右手里!
油腻、粘滑、带着禽类特有腥臊和腐败油脂气味的触感,瞬间包裹了孙太监的手指!那恶心的感觉如同电流般窜遍全身!
“唔!”孙太监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被强行压抑的干呕声!他如同被滚烫的烙铁烫到,猛地想甩手!但苏香辣的手指如同铁钳,在他手腕上轻轻一拂,一股阴冷的劲力透入,瞬间让他整条手臂酸麻无力!
“公公辛苦。
”苏香辣的声音平淡,毫无波澜,仿佛只是递上了一块普通的点心,“跑腿费。
刚出锅的,趁热。
”
噗嗤!
角落里一个年轻太医实在没忍住,发出一声短促的、拼命压抑的笑声,随即死死捂住了嘴。
死寂!
铺子里陷入了一种诡异到极致的死寂!只有那块油光锃亮、散发着恶臭的鸡屁股,静静地躺在孙太监那只僵硬的、微微颤抖的、沾满了油腻的手心里。
紫檀佛珠被油污浸染,黯淡无光。
孙太监的脸,由白转红,由红转青,最后变得一片铁灰!他死死盯着自己手中那块污秽之物,又猛地抬头,看向苏香辣那张毫无表情的脸。
那眼神,充满了极致的羞辱、怨毒和一丝…深入骨髓的恐惧!他从未!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还是在这等卑贱之地,被一个厨子,用一块鸡屁股!
“好…好…好!”孙太监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声音尖利得如同夜枭,带着一种濒临疯狂的颤抖。
他猛地将那块鸡屁股狠狠摔在地上!油腻的污渍溅开,如同他此刻碎裂的尊严。
他不再看任何人,甚至没去管那只沾满油污的手,转身,脚步踉跄却异常迅速地冲出铺子,钻进了那辆黑漆马车。
马车如同受惊的野马,瞬间启动,蹄声急促地消失在街角,留下一股淡淡的、混合着鸡屁股恶臭和紫檀余味的诡异气息。
铺子里,依旧死寂。
谢金勺张大了嘴,下巴几乎掉到地上,看着地上那块被摔扁的鸡屁股,又看看苏香辣,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脑子里只剩下两个字:完了!彻底完了!把皇帝身边最得宠的太监用鸡屁股羞辱了!“麦肯雍”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