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香辣也感觉到了那股非比寻常的寒意和锁定感,菜刀横在身前,护着几人迅速退入“鸡你太美”店内,死死关上了门板。
门外,是冰雹砸落的恐怖喧嚣和人群的哭喊。
门内,是压抑的喘息和刺骨的寒意。
林霄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感受着怀中“烈焰椒”种子的沉寂和饕餮令的躁动,看着赵提举马车在冰雹中狼狈逃窜的方向,又抬头望向冰雹肆虐的天穹,眼神凝重到了极点。
官盐商的诉讼只是疥癣之疾。
真正的灭顶之灾,正随着这不合时宜的冰雹,步步紧逼!
“他娘的!这鬼雹子!早不来晚不来!”
谢金勺烦躁地揉着屁股,刚才混乱中又磕了一下,
“赵扒皮这官司,摆明了是香料世家在背后捅刀子!什么狗屁‘十里香’侵权?那破酥鸡连给咱们提鞋都不配!他就是想用官府的皮,扒咱们的皮!”
王大锅抱着瑟瑟发抖的肩膀,忧心忡忡:
“林掌柜…那赵提举说三日…不,现在只剩两日了!公堂之上…咱们…咱们能说得清吗?那可是官啊!”私盐、侵权、煽动…哪一条都够他们喝一壶的。
苏香辣靠在墙角,用一块布仔细擦拭着她那把刚劈断盐丁腰刀的菜刀,刀刃在昏暗灯光下泛着幽冷的寒光。
她头也不抬,声音冷硬如铁:
“说个屁!公堂要是不讲理,老娘就带你们杀出去!一路向西!看哪个狗官追得上!”
林霄没有立刻回答。
他背对着众人,站在窗边一条狭窄的缝隙前,凝视着外面肆虐的冰雹世界。
冰雹砸在地上,溅起浑浊的水花和冰屑,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腥气和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这寒意,不仅仅是天气带来的。
袖中,饕餮令持续散发着冰冷凶戾的悸动,与金厨牌的镇压之力在他体内无声地撕扯、角力。
更让他心神紧绷的,是脑海中那个冰冷的倒计时:【火种任务倒计时:48时辰】。
冰雹,就是冰河系统无声的警告和催促!两天!只有两天!
他必须尽快摆脱这场官司的泥潭,踏上西行之路!
赵提举的刁难,官府的传唤,如同缠在脚踝上的水草,拖着他走向深渊。
“不能硬闯。”
林霄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他转过身,目光扫过众人,“杀出去容易,但从此就是通缉要犯,寸步难行!更别说带着老神仙和完成‘火种’任务!公堂…必须去!而且,要堂堂正正地赢!”
“赢?怎么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