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祁宁安回答的如此坦荡,景乐渝反而不知该如何开口,见她目光越来越往下,越发靠近……
景乐渝立马出声打断,“你克制一点。”
“克制什么?”
“……”
祁宁安挑眉,她一个女子都未害羞,没想到景乐渝一个男子面皮这么薄。
二人正相对无言间,一阵突兀的敲门声适时响起,门口处传来一道稚嫩的童声,“二位客人,我家主人要见你们。”
金碧辉煌的宫殿外,规规矩矩站了两排虾兵蟹将,虽大多都是斗鸡眼,却个个眼神坚定。
待二人入了殿内,见到坐于高位之上的人都不甚意外。
见人已至,华尝轻轻一挥手,示意拿扇子的小虾退下。
此刻的华尝锦衣玉带,姿态慵懒靠在榻上,满头珠翠琳琅,无一处不显华贵,与之前二人所见到的那个老板娘全然不同。
“二位,我可是恭候多时了。”
祁宁安嗤笑一声,“我怎么不记得我之前见过姑娘?不如你先介绍一下自己?”
“郡主真是贵人多忘事~才分别几日,就不识得我了?”
祁宁安听见此话仿佛恍然大悟,故作惊讶之色道,“我没记错的话,你是蓝银山客栈的老板娘罢?我就说瞧着有些眼熟,只是险些没敢认呢。”
景乐渝闻言不由向她看去,不知她心中又在打什么主意,即便在别人的地盘,她也丝毫未有自觉,口中尽是胡言。
华尝见状勾唇一笑,微微坐起身来,招手屏退其他人,偌大的宫殿很快只剩下三人。
“郡主倒是别来无恙,今日的气色瞧着可是比之前好多了。”说着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旁边的景乐渝,笑得不明所以。
景乐渝对上华尝暧昧的视线,就是再是不经事也明白她这话的意思了。
他不可遏制的想起刚头被祁宁安摆弄的场景,本身就不光彩,还被人看了去……
加上她还误会了二人的关系,景乐渝面色随之冷了下来,“姑娘眼神大约有些不好?在下倒是认识一眼疾神医,可以为姑娘诊治一番。”
听闻这话,华尝却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有几分好心情地撑起脑袋,“公子此话何意?难道是不想对祁姑娘负责?”
二人之间本就没有什么,本就不存在谁对谁负责一说,华尝却几句话就将景乐渝安了个负心薄情的罪名。
本就是无稽之谈,景乐渝自然不会过多在意,只是考虑到有损姑娘清誉,还是淡淡辩解了一番,“在下男子也就罢了,你与祁姑娘同为女子,却空口污蔑人清白,在下却是不知姑娘何意?”
祁宁安本没有将她当一回事,更别提她这番话,倒是没想到男人会为她说话,可她转念一想,他也只是不愿与她有关系罢了。
她亦没有多想,开门见山打断二人,“我要谁负责那是我的事,你我之间没什么好寒暄的,不如说说你引我来此的目的。”
华尝本就是玩笑话,见人不买情面,也慢慢收敛了笑意,却是半晌没有开口,随意拿起一把银梳顺了顺发丝。
一时再未有人出声,殿内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