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疼痛却迟迟没有发生。
让她怔然地睁开眼。
就看见了那凶兽离开的背影,在他们的视线中化作了一个小小的黑点,最后消失不见。
“这是。。。怎么回事?”
刚刚饕餮明明是一副要把他们全部都杀光的架势。
出手暴戾没有收著一点的力道。
就连她手中周家的镇宅之宝,都只能给它造成一点不痛不痒的伤口。
这样的怪物,为什么到最后却放了他们一马呢?
“我们还要追上去吗?”
何威调理了一下气息,看向饕餮离开的背影,吐出了一口淤血,方才说道:
“凶气消失了,它。。。会掩盖自己的气味。”
或者,更不乐观一点——
“它可能可以人形出没。”何威的声音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作为习武之人,他嗅觉远比常人灵敏,空气中那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几乎让他断定方才此地发生过一场单方面的屠杀,或许是饕餮在进食?
这头自远古诞生的凶兽,为何会活跃在这里?
一个荒谬却又无比强烈的念头,猝不及防地刺入何威的脑海,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当白霽空循跡找来时,何威深吸一口气,还是將这个石破天惊的猜测说出了口:“我怀疑。。。。。。饕餮,跟我们是同一阵营的。”
白霽空脚步一顿,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何威继续分析,语气愈发肯定:“你注意到了吗?刚才饕餮明明可以轻易杀了我们,但它却在最后关头停手了。它那个嗅闻的动作,它一定是闻到了某种让它忌惮或者。。。。。。在意的气息!”
他將脑海中所有可能的人选迅速过了一遍,最终,一个名字清晰地浮现出来。能做到让凶戾无比的饕餮收敛杀意的,普天之下,恐怕只有那位——
“是宫主。”何威一字一顿地说道。
何威与白霽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法掩饰的震惊与骇然。
这个猜测太过大胆,太过离奇。可细细想来,却又合情合理。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云螭宫,乃至整个天下的格局,恐怕都要彻底改写了。
“如果这是真的话,我们现在应该做的就是把天府门那些人除掉。”
白霽空眉眼凛然,丝毫没有因为这天府门是白家的產业都心生手下留情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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饕餮走出去才发现不对,他应该留一点人给他引路的。
好在这些天,他天天陪柚柚出去,已经有人认识他了。
见他这会儿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孤零零的模样,就有人大胆上前问:
“之前待在你身边的那个小女孩在哪儿呢?”
饕餮生的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周身的气质也凛冽,但这时却展现出了难得的热情。
“可以告诉我徐府往哪里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