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如忽然有些心虚:“是男是女?”
“一个男人。”侍女顿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
祝如安心了:“寻本宫有何事?”
没办法,会同馆隔壁街,有家伶人馆。
她没忍住好奇,就进去看了几眼。
好吧,看了几次。
人之常情罢了。
不过可不能让柚柚误会了。
“殿下,他说是来寻您还钱的。”
“。。。。。。?”天降横財?
她还借给过別人钱?
祝如好奇得紧,到了正厅,看见了温正清的脸。
再一听他那吞吞吐吐、拐弯抹角的诉求,瞬间就明白了——
这不是来还她钱的,这是想从她这里,把他当初孝敬给她皇兄的財物,再討要回去。
温正清搓著手,脸上堆著諂媚又窘迫的笑:“殿下,先前草民与贵国太子殿下有些礼尚往来。如今草民家中突遭变故,实在是揭不开锅了。您看能否通融通融,將那些暂且归还草民?”
这確实为难祝如了。
那些东西又不在她这,都送去长念那了。
“本宫如今被困於这四方天地,也是力不从心啊。。。那些东西都被皇兄带走了。”带走送人了。
“本宫这是一件都没有,你请回吧。”
温正清心中生恼。
鬼信啊!
那么多的財物摆件,那祝殷还能都带回沂国不成?
肯定还在京中!
那若是在京中,除了他这个亲妹妹这,还能去哪?
温正清守著这些財物,连给他生儿育女的枕边人都没说过。
他不信,祝殷有这么大方。
他还欲继续纠缠,毕竟祝如现在在他眼里,不过是个被沂国拋弃的人质。
虽有公主的名头,但不过是一介女流。
他嚇唬她一番。,应当。。。。。
但接下来,温正清做了今日最不该做的事。
他瞥了眼后头的院子。
看见了鬼鬼祟祟探头探脑的温柚柚。
一股恶气夹杂著迁怒瞬间涌上心头,他压低了声音,对著祝如,语气带著狠毒:
“您可要离那丫头远些!她就是个灾星!克父克母,谁沾上她谁倒霉!您瞧瞧我们温家,原本好端端的侯府,自打有了她,就一路走下坡,如今落得这般田地!您金枝玉叶,万金之躯,可千万別被她带累了运势!”
他也是为了討好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