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祝殷要走了。
那承诺卡在喉咙里,吐不出又咽不下。
哽在心头。
温正清再也撑不住,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等医馆请来的医师要走了诊金。
这下家里是真的揭不开锅了。
以至於原本想著给柳轩准备的吃食也泡汤了。
“轩儿。。。”疲惫的柳姿恳切地看著自己的侄儿,“姑姑知道,你和你爹身上还有些私己钱。”
在侯府,她可从未剋扣过他们,要什么都给。
还有替她从府外採办东西时,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们从中捞些油水。
这些日子,他们父子俩手里定然攒了不少体己钱。如今家中这般光景,正是该拿出来共渡难关的时候。
柳轩这下也是真没钱了。
都给小廝去打探消息了。
但他哪敢让姑姑知道自己其实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她定要告诉姑父的。
只要咬死了自己这没钱,让她去问问父亲。
柳宏声只能咬牙把自己本来准备用去喝酒的钱拿了出来。
但,数额对不上帐。
柳姿面上未显,甚至还勉强挤出一丝理解的笑容,温言安抚了几句,但心中却怨上了。
平日里仰仗著她才能在侯府过得那般滋润体面,捞足了油水。
如今遭了难,正是需要他们出力的时候,却只会装穷叫苦,拿出这点打发叫子的银钱来糊弄她!
春桃在她身旁搀扶著她:“夫人,奴婢没说错吧。”
柳姿被她一声夫人喊得身心舒畅。
如今温家都沦落至此,她掌家,成为正妻是必然的事。
“你说得对,春桃,如今我身边。。。竟只有你是知心人。”
而在主屋里,老夫人心中有自己的算盘。
她还有些钱以娘家的名头存在钱庄里。
但要她拿出来养柳氏娘家那三个?做梦!
她看著瘫倒在床榻上已然遭了陛下厌弃的儿子,忽然想到了王姨娘腹中的孩子。
若是个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