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他们当初可是亲眼瞧见的,这昭锦郡主在回来的时候,周身可是泛著光吶!
还是被国师大人抱回来的!
到了他们这个地位,迷信是十分自然的事。
更何况身处这些年天灾不断的大夏,若没点迷信的,日子都没啥盼头了。
再一联想到宫宴上的那一幕,心道这小郡主可是大夏的福星啊。国在家在,国破家亡,这下是真的真心实意地为小郡主祈福了。
而且他们也有小心思,这些年世家大族们都被陛下忌惮,用人也多是寒门出身,他们也就靠著以前的老本维持面子,里子也是亏空得厉害。
眼看著这次留下还能在太后和陛下面前刷刷印象分,哗啦啦一群人都默契地留下了。
世族们一看,这也不行啊,大家都留下不就是大家都没留下?
於是內卷就这么默默开始了,你抄经是吧?那我就找小郡主仇人的麻烦!
永远不要怀疑墙头草落井下石的能力。
温正清和柳姨娘莫名其妙被一群世族们排挤了,別无它法,更只能將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祝殷身上。
殊不知只是龙潭和虎穴的区別。
柳姨娘带著婢女守在温柚柚的行帐前,这是她这些日子例行要做的事。
当然是见不到本人的,但是卖卖可怜总是没错的。
只是今日,也不知是否算是运道好,她竟迎面撞上了温柚柚和。。。。。。
祝殷?!
柳姨娘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拽著婢女就往旁边的帐角躲起来,也亏得天色昏暗,她穿得又素净,应当是看不出来的。
於是她就眼睁睁地瞧著自己当初不屑一顾的小女儿,被祝殷牵著小手慢慢走著消食,许是嫌弃她走得慢,祝殷忽然停下了。
柳姨娘这些日子因为温正清的缘故,没少见祝殷,知晓他的脾性,——这位沂国太子向来眼高於顶,连端王亲自敬酒都只懒懒用指尖碰个杯沿。温正清朝他敬酒,那都是完全不搭理的。
此刻见他突然停下,柳姨娘几乎能想像出下一秒他就会甩开温柚柚的手。
是该让这丫头吃些苦头!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吃她那套的。
可祝殷竟俯身將温柚柚抱了起来!动作熟练得像是抱过无数次,还顺手替她理了理蹭乱的刘海。
偏偏柚柚还不领情,小手拍了拍他结实的手臂:“放柚柚下来,自己走才能消食呀。”
说完又看了眼自己的手心,委屈巴巴地伸到祝殷面前,恶崽先告状:“坏,你坏啦,柚柚手心都被打红啦。”又心虚,慢吞吞地补充:“绝对不是柚柚先乾的哦。”
柳姨娘死死捂住嘴。
她怎么敢的?!
这祝殷也能忍?
祝殷压根没觉得这是忍,他捏了捏柚柚软乎乎的手,第无数次感慨——
这小傢伙,江若云是怎么养出来的呢?
他有些生疏地哄她:“是我的错,柚柚要不再打回来?”
崽看了眼自己的小爪子,又看了眼祝殷,默默地把手手塞到了他怀里。
藏起来藏起来。
再打不是更红了嘛!
祝殷笑出了声,抱著她顛了顛调整好了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