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系统否认了猜想的温柚柚毫不气馁,一出帐门,灵活得像条鱼儿似地一个转身,啪嘰一下贴在了帐篷边边上,小手扒拉著帐架,光明正大地开始偷听。
对了,把像去了。她本来就是条鱼呀!
御前的太监们显然没见过这等操作,但毕竟是在御前伺候的,反应也快,连忙道:“小郡主,您这样,陛下会发怒的。”
发怒?
柚柚印象里皇爷爷虽然生得铁面无情,但见了她总是带著笑的。
小小的幼崽眨巴著眼睛,看著有些懵懂无知。
还是夏景帝身边的大太监孙禄拦住了他们。
什么发不发怒的。
这可是万岁爷的心肝!
还是太后娘娘的心尖尖!
陛下要是敢发怒,太后娘娘立马就赶来了。
孙禄能在御前伺候两位帝王的,深刻体现了薑还是老的辣这个道理。
知道陛下若是真的不想让小郡主偷听,肯定就严令他们把小郡主带回去了。
如今这態度不明的,不就是心里彆扭,又不想让小郡主知道,又觉得人家要是主动关心,也不是不能让她知道吗?
这心里想的比他老家街头卖的麻都蜿蜒曲折。
孙禄太懂了:“您听吧,陛下若是发怒,奴才就去寻太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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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孙禄,太懂了。”夏景帝看著帐篷边那一小团黑影,极为受用地笑了下。
唉,他就知道,柚柚心里念著他的。
“陛下。”
国师冷淡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沾沾自喜。
夏景帝也没墨跡:“都说真龙天子真龙天子。。。。。。朕在想。。。”他压低了声音,这句话不能被柚柚听见,“若是以朕之身祭龙脉,不知是否可行。”
“不可。”
“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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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算是知道他为何要避著柚柚说了。
“陛下莫不是想,乾脆趁著这次避不过去的兽灾將自己献祭於天地吧?”
夏景帝:“你小声些!”
国师在离开柚柚的视线外,总有一种游离於人间之外的疏离感。
此时,这股漠然更甚,他缓缓启唇:“没用的。”
“朕想知道,为何。”夏景帝执拗地问。
夏景帝心中的不妙感越发浓重,他觉得,这个问题的答案很可能会出乎他的意料,亦或是。。。。。。他所不能承受的。
但如今,他是大夏的帝王,为人君者,他必须承受。
“因为。。。。。。”
他目光中含著怜悯:
“先帝就曾做过。”
先帝。。。?
他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