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干燥草原上落下的火星,瞬间燎原。
在他那辆线条冷硬的迈巴赫后座。
车窗紧闭,隔绝了外界的一切,车内却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滚烫。
昂贵的皮革座椅承受着失控的重量,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车窗玻璃被升腾的热气蒙上一层模糊的雾,外面路灯的光晕被扭曲成暧昧不明的光斑。
汗水浸湿了他挺括的衬衫后背,她微卷的发丝黏在汗湿的颈侧,急促的喘息和压抑的低吟交织,失控难抑。
紧接着,空旷寂静的客厅,昂贵的羊毛地毯成了临时的战场。
茶几上精致的摆件被无意间扫落,滚到角落。
沙发宽大的扶手承受着撞击,发出沉闷的声响。
黑暗中,只有落地窗外透进的微弱城市光晕,勾勒出起伏交缠的轮廓。
真丝睡裙被揉皱,丢弃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像一朵萎靡的香槟色玫瑰。
空气里是汗水、情欲和她身上残留的沐浴露甜香混合的、令人眩晕的气息。
第三次才终于回到主卧那张宽大柔软的床上。
激烈的浪潮似乎终于平息了一些,但余韵未消。
汗湿的肌肤紧紧相贴,感受着彼此剧烈的心跳在胸腔里共鸣。
月光透过未拉严的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银亮的光线。
空气中弥漫着情欲释放后特有的慵懒与温存气息,还有一丝破冰后的甜蜜。
姜璨伏在傅臣寒汗湿的胸膛上,指尖无意识地在他紧实的肌肉线条上画着圈,感受着他胸腔的震动和尚未平复的呼吸。
就在这极致亲密后的宁静里,她懒洋洋地抬起头,下巴抵在他胸口,漂亮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亮晶晶的,像含着水光的黑曜石。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像只餍足后开始耍小聪明的小狐狸,笑眯眯地开口,声音还带着情事后的沙哑和软糯。
“哎,傅臣寒,”她轻轻戳了戳他胸口,“明天白琳溪的生日宴,你能不能别去了?”
语气像是在开玩笑,带着点恃宠而骄的任性。
傅臣寒闭着眼,大手还一下下地抚着她光滑的腰,闻言只是从鼻腔里“嗯”了一声,带着点事后的慵懒和漫不经心。
他下意识地以为她是在闹小脾气,是亲密后寻求安全感
和独占欲。
他侧过头,在她汗湿的额角安抚性地吻了一下,声音低沉沙哑:“你知道的,我和她没什么。就是正常的社交应酬,露个面而已,不必多想。”
姜璨笑了声。
她撑起身子,动作带着点不容置疑的力度,直接跨坐在他身上。
月光勾勒出她纤秾合度的剪影,绸缎般的肌肤泛着莹润的光泽。
她低下头,眼神不再是慵懒或撒娇,而是带着一种认真。直直地望进傅臣寒深邃的眼眸深处。
“无聊虚伪的名利场,傅臣寒,”她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像珍珠落玉盘,“你经历的还少吗?”
傅臣寒微微一顿,抬眸,略带疑惑的看着她。
那双总是带着狡黠或骄纵的狐狸眼里,此刻盛满了锐利。
姜璨俯下了身,一个温柔得不可思议的吻,轻轻落在了他的唇上。
“跟我走吧,傅臣寒。”
她微微退开一点,看着他怔忡的眼睛,神情真挚无比,漂亮的大狐狸眼明亮的发光,如同烈火一般,
“跟我去海边,去沙滩,去一切象征着自由的地方,好不好?”
篝火与烟花,海岛与微风。
只有我们,只有爱。
他没有说话,却在姜璨话音落下的同时,几不可察的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