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到现在,眾人还是有些不明所以。
赵祁山?
这和赵祁山有什么关係?难道这阵法是赵祁山布置的?
但怎么可能,他赵家可也在城中呢?
然而,当白恆將赵祁山的所作所为详尽道出后,议事堂內霎时陷入一片死寂。
“砰!”
张家家主张瑞风鬚髮皆张,猛地一掌拍在座椅扶手上,坚固的灵玉扶手瞬间化为齏粉。
一旁的白家长老顿时怒目而视——你拍的是我白家的东西!
张瑞风视若罔闻,怒目圆睁,“赵祁山,他安敢行此天诛地灭人神共愤之举?”
王家家主王鸿涛脸色铁青,身体微微颤抖,一言不发。
李家家主李鈺,作为在场唯一的女性,相较於眾人的愤怒与恐惧,她更专注於寻求生机。
“诸位,暂且息怒,当务之急,是寻得破局之法!”
“李道友所言极是。”白烈声音沉重,“万灵血祭大阵乃禁绝之物。赵祁山一介苟延残喘之辈,如何能得此物?其背后必有他人操纵!”
是啊!
万灵血祭大阵不仅需要阵图,还要阵盘,阵盘造价昂贵,怕是卖了整个赵家都凑不出来。
“管他背后有没有人,我们一行人直接衝到赵家,將这老贼揪出来,不就行了?”张瑞风提议道。
“杀了他又能如何?”李鈺冷静反问,目光锐利,“依我看,这老狗只怕是受人利用。纵是杀了他,若无法破除阵盘,我等仍是死路一条!”
残酷的现实令眾人再次沉默。
“行了,爭辩无用。”金兆长老猛地踏前一步,声如洪钟,震彻厅堂。
“传讯符牌已失效,外界联繫尽断,宗门援兵指望不上。我等已是釜底游鱼,覆巢之危近在眼前!”
他的目光扫过一张张面孔,字字鏗鏘,充满决断,“当务之急,唯有自救!”
“第一,立遣人手,通知各家,速速將族中核心子弟集中护佑至秘地,明知於事难补,亦当尽人事以听天命!”
“第二,立刻集结尔等家族所有能调动的修士力量,无论开窍或是立鼎,倾巢而出,目標赵家——斩草除根!”
“第三,白恆和老夫以及四家家主前去拆除阵盘。””
几位家主此刻正是心如火燎,苦无良策。
听了金兆条理分明的部署,立时纷纷附议。
“清梧丫头……”金兆看向赵清梧,语气慈和,“此行凶险万分,你留在白府。老夫会在此布下防御禁制,虽未必周全,总能多撑一刻是一刻。万一……最后一刻,观主降临了呢?”
白恆闻言,心中亦泛起深深的愧疚,若非他此番带小师妹回来……
“金爷爷,师兄!”赵清梧上前一步,小脸紧绷,眼神坚定,“我不留下来,我要和你们一起去,我身上有爹爹留下的护命符宝,关键时刻或能助你们一臂之力!”
“不行,你留在这,符宝给我。”
“没用的,此符宝与我绑定,除了我,没人能够激发!”
金兆眉头紧锁,但如今时间紧迫,容不得他再犹豫。
“好,但你务必紧跟老夫身后。”
“嗯。”
金兆点了点头,“既然如此,即刻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