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眾人顿时有些惊疑。
此人竟出自他们几大家族?
他们这些人怎么没得到消息?
“此言千真万確!”赵琛正色道,“这还是我从父王那里得知的,当时我父王和上使相谈甚欢,而我就在旁边侧耳倾听。”
“行了行了,赵琛,你快说吧,这单我买了。”张家子受不了这等煎熬,当即说道。
见有人买帐了,赵琛也不含糊,直接说道,“上使本人,正是白家之人,乃是十五年前拜入云棲观的那位白家麒麟子——白恆!”
“白恆?”
这个名字立刻在眾人心中激起千层浪。
他们都是世家子弟,对“白恆”这个名字自然不陌生。
白家那个传说中的麒麟子,当年可是以冠绝邯郸的“甲上”天赋被云棲观直接收走的。
只是他离家太久,又一直在山上修行,许多年轻的同辈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赵兄莫要誆骗我等,那白恆即使天赋冠绝邯郸乃至赵国,有何德何能以弱冠之龄成为云棲观上使,主持仙缘大会?”
“是啊,赵兄。谁不知道云棲观上使歷来否是服炁圆满甚至立鼎境界的修士,你是说白恆用了十五年就达到这种地步了,莫不是把我等当猴耍?”
面对眾人的质疑,赵琛也不恼,而是看向作为右侧的一人。
“阿悔,你是白家人,你来说说,云棲观上使是不是你那位族弟?”
眾人目光望向已然一脸醉意的白长悔,谁知白长悔竟茫然地摇了摇头。
“我这些天都寄宿在张兄家,我爹说了再见我不学无术,就打断我的腿。”
张氏子点了点头,出来佐证道,“没错,长悔现在住在我家。”
这时,六人之中的最后一人,来自陆家的陆云站出来为赵琛佐证道,“我证明赵兄说的都是真的。这些都不是大事,你们回去询问一番家族长辈,就能知晓了。”
听陆云这么一说,眾人也都相信了,毕竟这等谎言一戳就破,没必要说谎败了人品。
“竟然真是他!!”
“可……白恆据说才二十出头吧?”
王家子弟算了一下年龄,语气充满难以置信,“能主理仙缘大会的上使,通常不都是老成持重或者修为高深的前辈吗?”
“因为人家修为境界已经达到服炁圆满了。”陆云意味深长地嘆道。
“服炁……圆…满?”
王家子弟手中的酒杯“哐当”一声失手跌在案几上,灵酒洒了一片都浑然不觉。
他瞪大了双眼,直勾勾地看著陆云,嘴巴张了张,似乎想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
“服炁圆满……主理仙缘大会……”张家子喃喃自语。
是了!
若非拥有服炁圆满的修为,云棲观这等道宗魁首,怎可能將仙缘大会主理之权,轻易授予一个如此年轻的弟子?
就连一直醉意朦朧、事不关己的白长悔,此刻也被这几个字炸得酒醒了大半。
他茫然地抬起头,脑海中不断迴荡著“弱冠之龄”,“服炁圆满”这两个词语。
突然,他猛地站起身,朝门外走去。
“喂,长悔,你干嘛去啊?”
白长悔不理会眾人的呼喊,直到走出门数步才传来他的声音。
“废话,当然是回去攀关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