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看慎对小南那截然不同的温和態度,看看小南那全然信赖、甚至带看仰慕的眼神,再对比刚才对自己那冷漠的回应。。。
一股莫名的、连她自己都觉得荒谬和不应该的酸涩感,竟然不受控制地从心底泛起。
她迅速低下头,掩饰住自己眼中的异样,但紧握的双拳和微微咬住的下唇却暴露了她內心的不平静。
宇智波慎或许真的是个好人吧?对木叶发动叛乱杀死老师也是因为真的被压制到迫不得已了吧?
自己或许应该。。:
不对不对!我在想什么?纲手暗自斥责自己。他是什么人?我又是什么身份?我留在这里只是为了绳树!
可是,那种被区別对待的落差感,那种对方对自己付出巨大代价渴望的东西表现得如此轻而易举所带来的衝击,以及那种自己似乎被完全排除在他的“温和”范围之外的微妙嫉妒。。
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这位曾经的木叶公主、如今的帝皇秘书,心乱如麻。
隨后慎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却是对准了她。
宇智波慎仿佛刚刚想起什么似的,目光隨意地扫过纲手那低垂的、紧握双拳的身影,语气依旧平静,却像一道惊雷劈入了纲手的脑海:
“哦,对了,纲手。”
纲手下意识地抬起头。
只见慎像是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隨意地继续说道:“你这些年获得的功绩点似乎也赞得差不多了吧。”
他顿了顿,在纲手骤然收缩的瞳孔注视下,轻描淡写地拋出了那句她梦寐以求的话语:
“到时候,我便顺手將你弟弟绳树,也一起復活了吧。”
轰一一!!!
仿佛有万千钟鸣在纲手脑中同时炸响!
所有的杂念一一之前的愤怒、不甘、酸涩、嫉妒、猜疑一一在这一刻被一股纯粹到极致的、海啸般的狂喜和激动瞬间衝垮、淹没!
她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术般僵在原地,碧色的眼眸瞪得极大,里面充满了极致的难以置信和巨大的震撼。血液仿佛瞬间涌上了头顶,又瞬间褪去,让她感到一阵眩晕般的室息。
差。。差不多了?
明明还差的很多!
可现在慎竟然说。:。差不多了?还要顺手復活绳树?
巨大的喜悦如同最炽热的岩浆,瞬间流淌过她的四肢百骸,衝垮了她所有的心理防线。眼眶迅速泛红,温热的液体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模糊了她的视线。
“慎大人,您说的是真的吗?!”她的声音不受控制地颤抖著,甚至带上了哭腔。
宇智波慎看著她这副激动得失態的模样,笑了笑,如春风般轻柔的拂过纲手的麻木內心,一时间,她看著慎的那张脸,竟然有些痴了。
小南敏锐的发现了不对劲,於是她轻轻上前半步,伸出白嫩的小手,小心翼翼地拽了拽宇智波慎的袖口,动作轻柔却带著明確的催促意味。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神威发动,慎就要赶去战场。
然而,就在他的意识即將与目的地坐標彻底锚定,身形即將彻底虚化的那一剎那。
异变发生!
一个淡淡的灵魂虚影突然出现在了慎的眼前。
身穿古朴的白色勾玉长袍,额头生有两只椅角,胸前掛著黑色勾玉项炼,双手合十,面容慈祥而肃穆,尤其是那双轮迴眼,仿佛能看穿世间万物。
正是大筒木羽衣,六道仙人!
唯有宇智波慎能“看”到的灵魂投影,拦截在了他即將发动的时空跳跃之前。
“嗯?”慎的动作猛地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异。
六道仙人?
这段时间以来,慎並非没有尝试探寻过这个忍界传说中的创世者、查克拉的传播者的踪跡。他统一忍界的这段时间后,对世界本质的研究早已深入到灵魂的层面。
既然知道六道仙人的意识並未彻底消散,而是以一种奇特的状態存在於某个奇特的维度,他自然就会想著將其找出来,狠狠的研究一番。
但每当他试图深入追踪或沟通时,那道意识总是如同滑不溜手的游鱼,巧妙地避开他的探查,隱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