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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幕就在一步之遥，柏泽岸伸手就能触及，身上也被冷风吹得冰凉，衬衫外的手腕在某个角度中折射出璀璨光芒。

他喜欢这种天气，但不希望它所代表的灾难出现于现实。

“柏泽岸。”

“嗯？”

“那些尸体是什么？你是不是掉包了？”

“嗯，”

出乎预料的，柏泽岸竟丝毫没有隐藏的意思。

另外一边，温晗许久都没有等来他的进一步解释，难以置信地反问：“你不解释一句？！”

“解释什么？”

柏泽岸理直气壮，语气轻而温柔，不知道猫被气的上蹿下跳。

看不见人，无法被那张极具诱惑力的脸忽悠，温晗蹬着沙发上抱枕，将它幻想成柏泽岸。

老怪物就是换了尸体！他一定知道那地方原本堆的是什么，不对，那些尸体就是他裹起来的！

温晗：气死我了！到底是什么东西，老怪物一直瞒着我？！

“乖乖。”

“乖乖不在。”

气鼓鼓的一句。

柏泽岸又在笑，落在温晗耳中竟觉出了一点色。气。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温晗抱着抱枕，思考怎样才能撬开柏泽岸的嘴，或者说得是怎么一种情况，老怪物才会选择瞒着自己？

温晗倒吸一口凉气，隐约猜出了真相。

那些尸体应该、可能、大概，难道是我？

通讯频道中安静良久，柏泽岸猜测温晗察觉出了端倪，但自己只要不承认，在乖崽下一次进入游戏之前，它就只能是猜测。

对此，柏泽岸驾轻就熟，他不想温晗知晓“自己”已经死亡无数次，还目睹其中各种残缺不全的尸体。

他做不到，也深知自家崽崽的性子，这种强烈的好奇欲过段时间就会缓慢消沉下去。

“老怪物。”

“嗯？”

温晗将之前神主日所说的道具消息如数转告给了柏泽岸，并觉自己无比坦诚，比这只心眼较手还多的大蜘蛛好上太多太多。

“这样”

柏泽岸沉吟几许，最后同温晗说道：“乖乖，把玩偶放出来，等下次进入小明的世界，记得带上它们。”

“它们？”

“一只也行。”

“不要，它只会阻碍我拔刀的速度。”

“可是我不放心呐。”

温晗呼吸一顿，色厉内荏：“好吧，我只会带一只，多一个你都别想，你的那些幼崽笨的很，总有一天我要把它们串起来当糖葫芦玩。”

“那不要一次性串太多，它们会打架。”

柏泽岸轻声细语的补充。

他总有办法，哪怕间隔着足够的距离，也能将别别扭扭的猫哄好。

温晗轻轻“哦”了一声，拉开拉链，背包里的小玩偶便争先恐后的朝外涌，“嘤嘤”叫唤着撒娇。

它们和柏泽岸一点都不一样。

它们和柏泽岸一模一样。

温晗拿尾巴圈住它们，提出最后一个问题，“你觉得沈秋生会在什么时候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