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泽岸在因为他刚才的话而生气。
即使如此,温晗的目光仍旧诚实又坦诚,他耳廓红得滴血,却抱紧了柏泽岸,偏执倔强的令人心惊。
他的唇角破了一块,疼的他直嘶气。
他痴痴的笑出了声,舌尖挑衅的舔过唇瓣破口,身前是炽热沉重的身体,身后是冰冷平整的墙壁,一面炙烤着他,一面又源源不断的传来寒意。
虽然柏泽岸什么也没说,温晗却忽地一愣,低头看了眼,又仰头,思考一瞬后再次低头。
“乖,”柏泽岸抓住他的手,忍的额角青筋跳动,“别动。”
温晗这下异常听话,只平复着呼吸,眼尾红痕却无法在短时间内褪去,反倒显得他眸光越发潋滟,情态浓艳至极。
不知过了多久,柏泽岸闭上眉眼,轻声重复,“先回家。”
温晗:“哦。”
他一溜烟就不见了人影,只在柏泽岸立于玄关发呆时默默探出脑袋观察,见他似有察觉,便骤然缩回身子,同地上的小玩偶大眼瞪小眼。
温晗:它什么时候进来的?
刚给温晗铺好床的小玩偶:“嘤嘤?”
“嘘!”
温晗赶忙竖起中指抵在唇间,其中因为擦过伤口,又疼得“嘶嘶”抽气。
温晗:这老怪物是属狗的吧?!咬得那么疼舌尖好像也有一点破了。
他简单洗漱一番,换了睡衣趴在床上,一只手抻着脑袋,另一只手逗着小玩偶,快乐地翘了翘腿。
松垮的睡裤滑落至腿根,露出线条流畅优美的小腿。
他没发现自己的脚踝留有两枚明显的指印,它出现得隐秘而暧昧,是不知谁人在月夜里偷偷前来,凝视着自己的小少年,将爱意克制至极。
小玩偶很快便累得趴在枕头一角,这是温晗允许它休息的地方,它也格外爱惜,将小小的角落装扮得十分美观。
温晗:“”
他伸手拨了拨粉红丝带,对上边的标准蝴蝶结颇有微词。
他正郁闷着,又听见柏泽岸轻轻敲响自己的房间门。
温晗:“?!”
奇怪,被敲响的分明是房门,怎么自己胸口跳的那么厉害?
他一时没能想出回答,柏泽岸也就在外边安静等待着,影子淡薄的厉害。
他又恢复了以往的沉稳模样,至少从表面看起来是这样。
温晗开门,看向柏泽岸,又自以为隐蔽的朝下瞥过。
啊,消下去了。
老怪物还挺能忍。
温晗怀疑他是自己打出来的,但对危险的感知能力告诉他,不能再提及这件事哪怕一句。
他怕等会真把这只大怪物给惹恼了。
但话又说回来,自己似乎还没见过柏泽岸的愤怒模样。
直觉告诉他,那种情况应该会极其惨烈。
温晗:啧,还有点期待是怎么回事?
眼睁睁看见自家乖崽又在走神的柏泽岸:“”
他的眼神温柔而无奈,指尖捏捏温晗的耳垂,将人的思绪唤回来,而后哑声道:“给你上药。”
温晗:“哦。”
二者只开了一盏小灯,柏泽岸观察着温晗唇上的破皮,目光严谨,却没有多少后悔。
乖崽自找的。
我已经很克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