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鈺、王处一果腹,周岩陪同到鏢局。
杨妙真、穆念慈、张望岳、呼延雷早就等候多时。
穆念慈陪同全真二子、杨妙真离去时,周岩叮嘱对方要是丘处机带杨康出王府认亲,传个口讯过来。
长街作別,周岩、张望岳、呼延雷並肩而行,走向鏢局。
张望岳:“周兄弟,昨夜遇到长风鏢局人,可看到临安府西湖南屏山围杀你之人?”
周岩点头:“是那叫尼摩星的。”
“是那矮冬瓜,我要寻到机会非一枪捅死他。”呼延雷火冒三丈。
“和周兄弟好好聊聊这事,还有杨老哥的。”
“好。”周岩笑道。
三人到了鏢局大院的八角凉亭,坐在石凳上,有勤快的趟子手立刻送了茶水过来。
张望岳喝茶后道:“长风的事情,周兄弟到底如何作想?”
“就是,知道仇家又不能手刃,倘若是我,早就忍无可忍。”呼延雷道。
“我和总鏢头到临安,赫连春城不知此事,所以当时对方应是陡然相逢,见我孤身一人,临时起意。”
张望岳点头:“理应如此。”
“崔青山已死,以赫连春城的谨慎心性,自也將当初去了临安的鏢师调动出中都,所以即死无对证,也无法抓个鏢师审问。”
“那就哑巴吃黄连?”
“听周兄弟说?”张望岳道。
周岩藏拙:“我始终寻思此事,都想过离开鏢局,再去挑长风。”
呼延雷笑:“要我也会如此作想,不过幸好周兄弟没有鲁莽,否则便不能和你练武喝酒。”
“小弟也不舍老哥。”周岩笑了笑,“昨日和杨头领遭遇,她说了蒙古伐金的时候,忽觉得事情似不那么复杂了。”
“这又为何?”
周岩所接触人中,论及参考讯息,对这天下局势看出些端倪的人,就属於岳家军张宪后人的张望岳。
他问对方:“蒙古伐金,总鏢头觉得中都可安全?”
“就长城一道天险。一旦……”张望岳忽的看向周岩:“兄弟莫非想著蒙古兵临中都再对长风下手。”
周岩笑:“也是前夜才想出来头绪。”
“將长风连根拔起。”张望岳问。
“嗯,到时候杨前辈和包氏团圆,也能隨心选择,继续在福安落脚或者到牛家村、杨头领山寨。”
周望岳拿著茶盖轻拂茶针,也如理清楚了头绪,他讚嘆一声,“周兄弟可真是心间养虎。”
“这还是呼延老哥当初对我的敦敦教诲之言。”
呼延雷大笑,“这话我確实对周兄弟提及过,可我自认做不到周兄弟这般,你这样说来我便亮堂了,知道得忍且忍,一动雷霆。”
周岩诚恳道:“多谢老哥替我操心。”
呼延雷瞪眼:“不替自家兄弟操心,替谁?”
周岩呵的一笑。
……
日过隅中,西郊院落。
丘处机对杨铁心道:“我带那劣徒到西山,杨兄弟隨我师兄、师弟在西山等我。”
“有劳道长。”
“杨兄弟客气。”
眾人各行其事,丘处机直奔赵王府,王处一、马鈺、郭靖前往西山,穆念慈、杨妙真则赶赴向福安送信。
也就在丘处机抵达王府时,周岩得知了讯息,他自不会去西山,心里面盘算的则是杨康见过杨铁心之后,定有反应,自己晚间可到赵王府探查,就是不知道欧阳锋在不在。以防万一,需做周全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