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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近视人的眼前一片模糊，完全注意不到这道目光，他一边擦拭着镜片，一边说：“我大概可以确定1号和2号是真情侣，亲密动作、言语都是可以控制的。但是她们的眼神不像是假的。我爱人活着的时候，也是这么看我的，她死在进游戏的前夕。”

“啊？”5号吃惊地看着9号，挠了挠头，“抱歉，让你想起了不愉快地事。”

“没关系，已经过去很久了，久得我都快记不清她的样子了。”9号白衬衫男扯出一丝勉强的笑。

“那对于假情侣，你有什么看法吗？”路今白问道。

“就像7号走时的反应，我也没有头绪……”9号戴上眼镜，话音戛然而止。

路今白和5号回头过，看着坐在轮椅上的2号西装短发女生和她身后的10号茶色衬衫女生，2号手里都拿着一杯酒。

“正好是午休，我就让10号陪我上来和你们聊聊天。”2号女生微微一笑。

5号格子衫女生揶揄道：“呐，1号在那，离茶水间挺远的，在这里是看不见她的。”

2号女生喝了口酒，眉梢轻抬：“其实，我和1号真不是情侣，我们在游戏外认识，你们看到的暧昧气氛是因为，我和她的确在暧昧期，但我们真不是情侣。”

“我懂。”9号垂下眼睫，轻声说道。

“是啊是啊，我们都懂的，不用解释。”5号放下咖啡，坐在高脚椅上，双手托腮看向2号，“对了，你们有假情侣的线索吗？”

“有，不然我就不会上来了。”2号的话如一颗砸入湖泊的石子，众人一下子走到她的身边，将她围住。

路今白作为知情人，十分淡定地给自己倒了杯水。

2号西装短发女生不紧不慢地又喝了酒：“假情侣是副本牵的线，他们不可能什么也不做。”

5号格子衫女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的确，就像是恋综，会有任务促进嘉宾的感情，他们也会有情侣任务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就到处寻找线索，然后在9楼的卫生间门口发现了一串脚印，目测是一男一女，墙上还有一个模糊的手印，从大小看是男的，另外，还有这个。”说着，2号拿出一串菩提手链，“应该是假情侣发生了什么。”

9号白衬衫男接过菩提手链，蹙起眉，摇了摇头：“我没见过这个，至少没看见11楼有人戴。”

5号格子衫女生拿过手链，仔细看了看：“这个挺新的，可能真的像2号说的，是假情侣的什么任务。”

10号茶色衬衫女生将手链拿了回来，交还给2号。

“所以，有具体的时间点吗？”9号问道。

2号点了点头：“东西应该是在昨晚下班后落下的。”

路今白说：“昨晚，1号、2号、3号、10号和我都出现在1楼过，但我不确定还有没有其他人出去过。”

“昨晚，5号和7号一起出去了。”9号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5号。

5号连忙为自己解释：“我就是去上个厕所！当时又很晚了，7号好心陪我去而已，我们就在11楼上的厕所，很快就回来了，绝对没有去过9楼！”

“9号，你一直待在办公室吗？”10号茶色衬衫女生问道。

“当然。”9号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

10号点点头，不再问，接着说道：“我问过10楼的NPC，他们告诉我10楼出去过的只有我、6号、8号、10号。”

“那脚印不就对应了6号和8号吗？”5号格子衫女生找到了为自己辩驳的点，两眼发光。

“未必，那个脚印很模糊，我也只是猜测。”2号西装短发女生余光瞥了一眼朝这边走来的人，将杯中的酒喝完，“而且，手印和脚印都是可以伪装的。”

“你哪来的酒？”1号浅绿色纱裙女生走了过来，看了看围在这里的人，“我也想喝。”

“那跟我来楼下，这酒很好喝，才发现的。”2号弯起眉，目光温柔。

于是，10号和1号一起推着2号下楼。

“你们信吗？”5号格子衫女生摸了摸下巴，“暧昧期？”

路今白说：“我不知道。”

9号双手交叠在一起：“我不信。”

他们默契地看了一眼茶水间的时钟。

“快上班了，各就各位吧，不然3号又要开始表演了。”5号说着回到自己的工位。

路今白也开始干活，在摸鱼和小偷小摸间反复横跳。

大约下午三点，他就被3号秃头经理叫出去约谈了。

“那个11号啊，既然你进了我们公司就得好好干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