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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桃 这也算家务吗（第1页）

回到家的时候，天色还不算暗，但吃个晚饭，再随便翻翻系统，看看电视，莫名其妙夜色就深了。

池上杉回过神来，看向依旧在忙个不停的森川桃。

眼看着她将地板都要擦得反光了，本想将她招呼过来，让她歇。。。

银灰色的云层像被撕裂的金属箔片，在风中扭曲、翻卷，却没有落下一滴雨。旧校舍的残骸冒着淡淡的白烟，仿佛被某种高热瞬间蒸发了结构中的水分。四人跌跌撞撞地冲出校门，肺部火辣辣地疼，脚步却不敢停。

“那……那是什么？”小泉桃喘着气，眼镜歪斜，头发乱成一团，“房子怎么突然就塌了？！”

“不是塌。”小泉奏扶正镜框，脸色苍白如纸，“是‘消解’。守门人用‘虚无之触’抹去了空间里残留的‘异常痕迹’??包括优子曾存在的物理证据。”

池上杉从怀里掏出手机，屏幕已经发烫，但幸运的是，还能亮起。他迅速点开上传记录，确认那段视频确实已备份至私人加密云端。

“还好……传上去了。”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

凛子靠在墙边，指尖微微发抖。她望着那堆迅速风化的瓦砾，喃喃道：“优子……你看到了吗？我……我又把你卷进来了。”

没有人回答她。

但他们都知道，那一瞬的影像不会骗人??优子确实出现了，哪怕只是以近乎幻觉的方式回应了她的呼唤。

“现在怎么办？”小泉桃小心翼翼地问，“我们能拿这段视频去银行了吗？”

“理论上可以。”池上杉眯着眼分析，“但它太模糊了，只有侧脸，而且没有听到声音声明身份。山田经理要的是‘主动声明’和‘生物识别验证’，这个可能不够格。”

“可这是唯一的证据！”凛子咬牙，“难道还要我去求她再出现一次？让她冒着被‘守门人’追杀的风险？！”

“不必。”小泉奏忽然开口，语气平静得诡异，“我可以伪造一段。”

三人齐刷刷看向她。

“你说什么？”池上杉皱眉。

“我说??我可以制造一段符合要求的‘真实影像’。”她推了推眼镜，目光沉静，“我不是艺术家，也不是黑客。但我有‘重力感知’。我能感受到优子留下的‘存在波纹’，就像潮水退去后沙滩上的纹路。只要足够接近她曾经停留的位置与时间频率，我就能引导一段‘共振影像’。”

“等等。”池上杉打断，“你是说……你要用自己的能力，模拟出一个‘伪优子’？”

“准确地说，是唤醒她残留在这世间的‘影子’。”小泉奏纠正，“这不是欺骗，而是将未完全消散的‘真实碎片’重新拼合。如果你们愿意称之为‘幽灵’，那也没错。”

空气凝滞了一瞬。

凛子死死盯着她：“你会付出什么代价？”

小泉奏笑了下，很轻，像是自嘲：“每次使用这种能力，我的大脑都会承受等同于颅内出血的压力。母亲最后一次使用它，是在十年前，之后昏迷了三个月，醒来时失去了左耳听力。”

“那你为什么还要做？！”凛子几乎是吼出来的。

“因为我也想再见她一面。”小泉奏的声音忽然软了下来，“优子小姐……是我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朋友。在我还是个总把公式写错、被同学嘲笑的笨蛋时，是她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笑着递给我一颗柠檬糖，说：‘没关系，错误也是世界的一部分呀。’”

她顿了顿，镜片后的眼睛泛起水光。

“我不在乎规则，也不怕惩罚。我只是……不想忘记她。”

风静静吹过空荡的街道。

良久，池上杉缓缓点头：“那就做吧。但我们必须控制风险。地点不能在校舍，那里已经被‘观测者’标记。我们需要一个封闭、隔绝的空间，最好还有电磁屏蔽。”

“我家地下练习室。”凛子立刻说，“父亲建的，用来练琴。墙壁全是铅合金，连手机信号都进不去。守门人应该探查不到。”

“好。”池上杉拿出手机，“我现在联系山田经理，就说我们找到了关键证据，明天上午十点，当面提交。给她制造心理预期，避免临时变卦。”

“等等。”小泉桃忽然举手，“如果……我是说如果，视频成功了，银行解封账户，然后呢？优子会不会彻底消失？毕竟她的‘存在意义’一旦完成，是不是就会……回归虚无？”

这个问题像冰锥刺入每个人的心脏。

凛子的手攥紧了便当盒边缘，指节发白。

“我不知道。”小泉奏诚实地说，“但我知道一件事??真正的告别，不该由别人代劳。如果她注定要走，至少该让她自己选择。”

夜色再度降临。

二宫家宅邸深处，地下三层。

一间约三十平米的密闭房间内，灯光昏黄。中央摆放着一台老式投影仪，连接着笔记本电脑。四周墙壁覆盖着厚重的隔音棉与金属板，空气中弥漫着钢琴漆与机油混合的气息。

小泉奏盘腿坐在房间正中央，面前放着一块刻满符文的青铜圆盘??那是她家族传承的“重衡器”，据说是古代用来测定灵魂重量的工具。

凛子站在角落，手里紧紧抱着那盒没来得及打开的便当。池上杉调试着摄像设备，确保每一帧都能被精确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