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事,小小惊呼了一声,冲到卫生间——昨天她换下来的衣服已经不在了。
她的衣服呢昨天她明明记得放在她的盆里了,想等一会儿就过来洗了,结果一出去就忘了。
后来还因为不舒服早早就睡了,还没来得及洗她沾了血的睡裙,还有她藏在睡裙底下脏了的内裤。
她在卫生间四处找了一下都没看到,又去卧室找了一圈,还是没有,最后经过客厅的时候不经意往阳台上瞥了一眼,正好就看见她雪白的睡裙和粉色的内裤正挂在衣架上迎风飘扬。
迟晚:“”
哥哥已经帮她洗了
一想到哥哥站在水池前面,用那双修长白皙的手搓洗她的脏衣服,她就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若是以前,她只会有那么一点点尴尬和懊恼。
可是现在,突然
知道了哥哥对自己还有别的心思,她就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羞耻和难为情。
很快就迟晚就没时间想这些了,因为裴洋哥给她打电话,说爸爸病了。
裴洋电话里也没说清楚,只是好像很严重的样子,迟晚顾不上多问,立马定了回去的票,急匆匆去找裴洋和他一起赶回去看爸爸。
两人坐了4个小时高铁才到家,迟中兴伤的不严重,就是骑自行车的时候摔了,伤到了骨头,得在医院躺一段时间,仔细照顾着就行。
她们到医院的时候迟中兴正躺在病床上看报纸,裴阿姨坐在一边看着病房里的电视机,迟中兴见她们俩回来了还不高兴,让她们赶紧回去念书,他没什么大事。
裴阿姨倒是很高兴,反驳他说:“孩子也是担心你,回都回来了就在家里呆两天再走。”
“看一眼就行了,我没事,你们学校事情也多,还是以学业为主。”
裴阿姨一听丈夫这么说,就没再说了。
既然迟中兴没什么事,兄妹俩也就放心了,打算在家里歇一晚再走。
“没事,我们明天回去就行。”
迟晚和裴洋下午就坐在病房里陪着迟中兴说话,迟中兴虽然嘴上说不需要他们回来,但是看到漂亮乖巧的女儿和帅气阳光的儿子陪在身边,心里还是高兴的。
裴阿姨就坐在一边听他们说话,脸上洋溢着笑容。
她带着裴洋嫁给迟中兴的时候也才三十多岁,现在都快五十岁了,笑起来亲切又和气,又会体谅人,这么些年和迟中兴感情一直很不错。
这些年,她对迟晚也挺好的,迟晚上了大学还会经常给她寄补品和化妆品,这么多年早就像一家人了。
她自认为对继女和儿子做到了一视同仁,什么吃的玩的用的,但凡裴洋有,迟晚一定也有。
只是裴洋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是她的亲生儿子,她再怎么喜欢迟晚也不可能越过儿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