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正好有您需要的东西。
这句话,如同一枚重磅炸弹,在安静的会议室里轰然炸响。
空气瞬间凝固。
法赫德那双锐利的眼睛猛地睁大,身体下意识地前倾,仿佛想要看穿白杨平静面容下的虚实。
他身边的几位随员,无论是西装革履的技术顾问,还是身着传统服饰的长者,脸上都浮现出相似的、混杂着震惊与怀疑的神情。
他们来之前,设想过无数种可能。
中方或许会推荐他们现有的、经过改良的歼-7或者歼-8,或许会提出一个需要长期联合研发的远景规划,甚至可能因为技术储备不足而委婉拒绝。
但他们唯独没有想到,会得到如此直接、如此斩钉截铁的肯定。
“我们正好有。”
这五个字,轻描淡写,却蕴含着一种石破天惊的力量。
这意味着中方不仅有,而且是现成的,是能够完美匹配他们苛刻要求的产品。
这怎么可能?
要知道,他们提出的可是超越F-15的性能指标!
当今世界,除了鹰酱和白头鹰,谁敢夸下如此海口?
就连高卢鸡和牛牛,在这一领域都显得力不从心。
一个在他们印象中,还以大规模陆军和仿制装备为主的东方国家,怎么可能悄无声息地攀上了航空科技的顶峰?
会议室里,中方陪同人员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他们虽然对白杨和他的研究所抱有极大的信心,但当对方的要求如此清晰地摆在台面上时,他们同样感到了一股巨大的压力。
面对着对面一整排质疑的目光,白杨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他没有浪费时间去争辩,也没有长篇大论地去解释。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俯下身,打开了放在脚边那个看起来朴实无华的黑色人造革公文包。
这公文包和他本人一样,低调得与这场合有些格格不入,与对面沙特代表团那些精致的真皮公文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啪嗒”一声,公文包的金属卡扣被打开。
白杨从中取出了一份文件。
那是一份用蓝色硬质封面装订起来的报告,封面上没有任何多余的标识,只有两个烫金的汉字——“龙腾”,以及下面一行小一些的英文字母“LONG-TENG”。
他没有立刻递过去,而是先将文件翻开,自己看了一眼,像是在确认什么。
然后,他才伸出手,将这份文件不疾不徐地滑过了墨绿色的绒布桌面,精准地停在了法赫德的面前。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从容不迫的自信。
直到这时,白杨才再次开口,脸上的笑容不变,语气轻松得像是在介绍一款普通的家电。
“法赫德殿下,我想,纸面上的数据或许能让我们的沟通更具象一些。不知道这款战斗机,你们是否满意?”
他的话音刚落,法赫德的目光便死死地钉在了那份蓝色的文件上。
“龙腾?”
好一个充满东方气魄的名字。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惊疑,伸出修长的手指,将文件翻开了第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