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四脚朝天地倒在地上,感觉尾骨都要摔断了,等我揉着屁股爬起来,便见到一个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老人站到了我面前。
这张脸我还是很熟的,打招呼的话脱口而出:“云伯,你还活着呢?”
云伯:……
他没骂我,反倒笑了起来:“果然是你这个疯丫头,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
见我摔下来,我师父也走了过来,云伯看见他,恭敬地弯了弯身:“仙长,您也来了。”
他这一弯腰,离我便更近了些,一阵若有似无的妖气从他身上飘到了我的鼻端。
我立马凑近他,仔仔细细地闻了起来,直到确定他身上果真有妖气后才看向我师父,见他面色凝重地看着云伯,想来应该也发现了。
云伯被我抓着嗅了一会儿,像是有些怀疑我的精神状态,离开我朝我师父走近了一些,语带同情:“仙长,您这些年也挺不容易啊。”
我师父竟然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然后才转头问道:“你这些天家中可有什么异常?”
云伯似乎有些惊讶,立马便回答:“有啊,小花这些天一直病怏怏的,什么都吃不下。”
“小花?”我震惊道,“哪只小花啊?”
云伯看向我,语带疑惑:“还有哪只啊?就你见过的那只啊,头顶有撮小黄毛的。”
我当时还住在云伯家时,那只狗就已经有些老态了,这都二十多年过去了,竟然还活着吗?
这怎么可能!
我师父也察觉到异常,便直接冲云伯道:“去家中看看吧。”
我们跟着云伯回到了他家,这些年村里大多户人家都重新翻修了房子,只有云伯家还维持着原来的模样,只是屋中十分整洁,看着比我在时还要干净了许多。
他在屋内寻了一圈,脸色一变,急忙往后院疾走过去,路上脚一软,差点跌倒,我赶紧扶了他一把。
等到了后院,他径直走向了东面的狗舍,狗舍前躺着一具狗尸,皮肉都没了,只剩下了森森白骨,看着像是死去多年的模样。
云伯呆愣在了原地,许久才回过神,难以置信地冲着面前的尸体唤了声:“小花?”
可是得不到任何回答。
他像是全身的精气都被瞬间抽空,身子一歪,便晕了过去。
我和师父将云伯扶到了床上,他伸手往云伯的额头探去,眉头越皱越紧。
我有些着急,等他一收回手便问起了情况,他神色凝重:“云伯寿限早至,这几年都是靠妖力在续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