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清疼得浑身发抖,泪水混着血水滑落,却仍倔强地仰起头,声音因恐惧和愤怒而颤抖不止:“你为什么要杀危娴——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汪琦缓缓俯身,冰凉的指尖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指甲甚至刻意划过她脸上那红肿带血的掌印。
她的声音依旧温柔,却比任何厉声呵斥都更令人胆寒:“要怪,就怪你自己太傻,偏偏要跑去祸害别人。”
徐婉清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你还不知道吧?”汪琦的笑容愈发温柔,也愈发残忍,“你那个好父亲,已经把你卖给我了,小丫头——”
她凑近徐婉清的耳边,“乖乖听话,否则…我不介意早点送你下去,和那位危大小姐作伴。”
——
“严燊,你能不能稍微……”裴既白话未说完,便被干脆地打断。
“不能。”
他无奈地抬手推了推像巨型犬一样黏在自己身上的人,那胸膛温热坚实,纹丝不动。
最终,他放弃了抵抗,任由那份重量和温度覆盖下来。
最近的严燊,活脱脱变成了一块撕不掉的狗皮膏药,无论裴既白如何推拒,总能精准地重新黏回来,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依恋。
严燊从身后将人整个圈进怀里,下巴深深埋进裴既白温热的颈窝,呼吸间尽是他熟悉的气息,又闷声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带着不容商量的固执:“不能。”
裴既白被他勒得有些喘不过气,无奈道:“你很重……”
严燊闻言,低笑一声:“那我抱你,你不重。”
话音未落,他便已利落地将裴既白打横抱起,稳步走向卧室。
他将怀中人轻柔地放在床榻中央,随即俯身欺上。
他低头,极尽珍重地轻吻了一下裴既白的唇角,声音低沉而缱绻:“我现在恨不能把每分每秒都掰碎了,和你黏在一起。”
裴既白双手抵在他坚实的胸膛上,试图拉开一点距离,语气里带着一丝好笑又好气的意味:“那也不至于到这种程度……”
严燊胸腔震动,发出低沉的笑声,目光灼灼:“至于。”
裴既白抬眼看他,故意揶揄道:“你是巨婴吗?严先生?”
严燊眉梢微挑,从善如流,甚至带着点无赖的坦然:“你说是就是吧。”
说着,他竟微微支起身,似乎是怕真的压坏了身下的人。
他这突如其来的撤离,却让裴既白下意识地伸出手臂,一把揽住了他的脖颈,将人重新拉近自己,那双总是清冷的眼眸里掠过一丝极快的不安:“要去哪?”
严燊闻言愣了一瞬,随即眼底像是落入了星光,漾开层层叠叠的笑意,嘴角无法自抑地扬起:“怎么?怕我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