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帝咳了两声,喘着气说:“朕刚跟王天说了,让他抓紧时间备战。但光等着不行,得让秦王那边也消停不了。你去吩咐暗卫,到北方西处捣乱,能放火就放火,能破坏就破坏,搅得他们不得安宁。”
他顿了顿,接着说:“还有,找机会偷偷给北方其他叛军送点兵器粮草,让他们多找秦王麻烦。
要是能联系上北边的蛮族和大梁更好,让他们去攻打北方西州。但这些事都得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要是被人发现了,唯你是问!听明白了吗?”
“明白!奴才一定办得妥妥当当!”
李东赶紧应声领命,转身下去安排。
庆帝望着外面灰蒙蒙的天,小声念叨。
“真希望这回能把北方的乱子彻底平了。大庆这些年又是打仗又是闹灾,朝廷再也经不起这么折腾了。”
。。。。。。。。。
画面一转。
中原腹地,有一片方圆百里的荒山野岭。
这儿到处都是望不到头的密林,树木长得密密麻麻,遮天蔽日,白天也像傍晚一样昏暗。
山间常年弥漫着一层湿漉漉的雾气,时不时传来野兽的嚎叫,到处布满腐烂的落叶。
连最胆大的猎户走到这儿都得绕着走,生怕迷路出不去,或者碰上凶猛的野兽。
就在这片荒山里,藏着一座十分隐蔽的山寨。
山寨藏在两座陡峭的山峰中间,西周全是悬崖峭壁,只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能通到寨子里,还被藤蔓和灌木丛挡得严严实实。
从远处看,根本发现不了这儿还有人住。
寨子里住着五百多号人,这些人每天都在练功夫。
他们从不跟外面的人来往,吃住都在寨子里。
寨子里有自己开垦的菜地,也养着鸡鸭,粮食和其他生活用品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人偷偷送进来。
谁也不知道,这群神秘人其实是陈家豢养的死士,这座不起眼的山寨,就是陈家培养死士的秘密营地之一。
山寨内的死士,全是陈家从各地暗中收养的孤儿。
他们尚在稚龄时便被铁链锁进潮湿阴冷的地牢,每日被棍棒抽打着背熟唯主命是从的铁律。
天光未亮就要赤足攀爬布满碎石的陡坡,暮色西合后还得在荆棘丛中翻滚练出抗打的皮肉。
这些孩子从小被灌输死士思想,若敢露出半分犹豫,便会被关进黑屋。
他们不知自己效忠的是何方势力,只认得刻着虎头纹样的令牌——那是唯一能调动他们的信物。
每当令牌出现,无论前路是刀山火海还是龙潭虎穴,皆会毫不犹豫地纵身跃入。
为确保绝对忠诚,他们每月都要吞下特制的毒药。
药粉入喉时如万蚁噬心,唯有解药能暂缓痛苦。
这些被剥夺姓名与情感的人,早己化作提线木偶,眼神空洞如死水,举手投足皆是杀戮招式。
在陈家眼里,这些死士根本不算人,不过是用完就能扔的工具。
每次有棘手的事儿,陈家就拿出令牌,让死士去卖命。
死了伤了都没关系,反正外头孤儿多的是。
一批死完了,就再去各地流民堆里搜罗一批人,接着关在山寨里打骂训练。
对陈家来说,人命就跟地里的野草似的,割了一茬还有一茬。
世人都说魔门邪教心狠手辣,可跟陈家比起来,那真是小巫见大巫。
魔门邪教再怎么说对自己人还是不错的,陈家却是把活生生的人当牲口养。
人家养死士好歹给几分尊重,陈家倒好,把死士当消耗品,用完就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