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竹,你是知道的,和德昌结婚我手里也攒了一笔积蓄的,我也在不停的干活挣钱,你说说那媳妇说话难听不难听?”
就是亲婆婆和亲儿媳还合不来呢,更何况这后婆婆后儿媳,没利益的时候你好我好,触碰到各自的利益时那必然要生矛盾,没有对错,只是立场不同罢了。
月竹想起了那年初一她和芳芝、美兰的对话,唉!那时她和美兰劝着芳芝嫂为自己而活,可如今芳芝嫂好像过的也并不开心,难道我们都错了吗?
“嫂,那他们这孩子也几个月了,徳昌哥应该也能带了吧?”
“要说德昌也是难,也是不容易,带孩子大男人家不行,特别是这几个月里的娃娃那可是难带,俺俩商量了只能给人家出些钱,让他们找个人带。没办法我总不能丢下志雷家的给他们带,早知道这样何苦跟德昌结婚,俺志雷说的对一个人过着清凉,专一对自己孩子好,还没矛盾!”
月竹见芳芝嫂越说越气,忙劝她“这都是气话,现在孩子小需要咱们帮忙,长大了人家兴许就不需要咱们了,我觉得人还是得有些距离感才好,再亲再近,咱们和孩子还是要有各自的空间才行。辛苦两年,孩子们不需要咱了,你和德昌哥两个互相做个伴,人到老了孩子们忙,最能指靠上的还是老伴!”
“难呐,志雷不再生一个,这还有志强”芳芝说着声音低了下来,看向月竹笑“管他呢,他反正还得好几年学要上。”
月竹自是明白芳芝的意思,也笑着揽了芳芝的胳膊“嫂,你到时候可得不偏不向啊!”
“我肯定偏向俺晓梅,晓梅吃过我的奶,这可是闺女呢。”芳芝难得笑的开心。
一说到闺女就挑起了月竹的心事,就忍不住想到了那两个人,那两个有钱的阔人。自从上次以后,他们倒是没有再找过来,可每每想起,心里就如同压上了沉重的石头一般,让人喘不过气来。
芳芝跟好姐妹说了心事诉了苦,心情也好转了许多,看月竹似乎有心事忙问她怎么了。
月竹怎肯将这样的大事对人说起,忙扯开话题问起林伟彬来。
“还是老样子,挣点钱都花到别人身上了,老了也是够呛。”
“听说志雷爷爷不是害病了,现在也是在几个儿子家轮着住,他不用管?”
“咋不管,刚开始他给兑钱,但伺候人的活谁愿多管,轮到他了他回来伺候。晓梅奶奶咋样?这几次我回来都没有见到。”
“人家好着呢,病歪歪的人家偏偏长寿。”
“她是得你们和小好的力了,不然都找个刘爱玲那样的,早折腾没了。”
“管它吃亏占便宜的,无愧于心算了,我都是靠这句话劝了自己几十年啊。”月竹感叹。
“你的福气在后头呢。”
“啥福气,豆腐吧!”
寺院不远,坐上车半个小时便到了。两个人虔诚的烧香许愿,盼着各自的儿女能一帆风顺金榜题名,烧了香又在寺院里吃了顿斋饭方才回去。
高考前晓梅和志强回来了一趟,学校要布置考场,月竹是拿出了看家本领给女儿做好吃的,一家人谁也不说考试之事,只愿晓梅在考试前能全身心的放松。
再没有比家更让人留恋的地方了,父母弟妹给了晓梅无尽的欢喜和踏实感,舒缓了她紧绷了许久的神经,本来还想临阵磨枪看会儿书的,她二爷爷和二奶奶看到她回来,也过来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