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民见女儿只哭不说,如今在大街上他也不便多问,发动了摩托车回到了家。
“到底是咋回事,你告诉爸!”建民还是不放心,进了家便问。
“俺妈跟您离婚了是不是?”晓玉突然问。
建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女儿,“没有,你听谁胡说的。”
“薛向前说的,他说你们离了婚。妈,妈跟了那个老板。”
“行了,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瞒你,你不要告诉你哥和晓辉,大人的事你们孩子家的不要多操心。”
“爸!”晓玉得到了父亲肯定的答案,心里又是难过又是生气“您怎么就由着她离婚,为什么不跟我说!”
“我们俩个在一起老吵架,离了都安生。”
“你们安心了,想过我们没有?我和薛向前黄了!”晓玉歇斯底里的冲父亲吼。
建民吃惊的瞪大了眼睛“晓玉,你们吵架了?中午时不还好好的吗?”
晓玉抽抽答答将傍晚的经过向父亲大概说了一遍,但隐去了薛向前对她动手动脚的事,父亲面前到底说不出口。
他怎么知道的,咋这么快就传到他家人的耳朵里了?建民心里嘀咕,不过也不足为奇,他们办离婚证是在乡政府办的,人家父子俩个都在乡里上班,兴许那个多事的人跟他们说了吧。乡里就这么大,更何况自己也是一村之长,乡政府的人好多都认识,怎能瞒住这悠悠之口。
“他跟你说分手了?”建民问女儿。
“他没明说我也猜到了,今年哥哥出事的时候,向前妈就明里暗里的说我们家。这次妈弄出这事,算了,我也算认清了他这个人,现在就冲我动手,真结了婚只会更受气。”
建民能说什么,女儿的这桩亲事他一开始就不赞成的,真不成了他也不可惜,省的将来婚后跟着劳心。只是自己家又成了村里的笑话,连累晓玉的名声啊。
晓玉哭了一场,抓起电话就跟母亲打电话。
电话接通,晓玉这次连妈也不喊了“你就是个自私自利的女人,光顾着自己痛快,想到过我们的感受吗,我恨你,恨你一辈子!”
晓玉不顾母亲在电话里焦急的喊着,“啪”的一声重重挂了电话,然后抹着泪进了自己屋里。
电话“叮铃铃”一遍遍响着,建民知道那是谁,他也不愿接,拔了电话线回屋去了。
建民躺在床上,思量着女儿的事。
农村里男女结亲有了矛盾,到了退亲那一步,如果男方先提出的,女方不必退彩礼,反之如果女方先提出退亲的,结亲期间的所有彩礼和花销一应全部退完。
建民就盼着薛主任家主动提及退亲。按着晓玉所说的,肯定是薛家人因为自己家这接连的丑事而想退亲,所以他们只能故作不知,只等媒人上门来说退亲之事。
晓玉到了次日便是没有再去上班,她无心上班是一回事,实在也是对薛向前失望至极,心里一点也不愿再看到他那张丑恶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