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建民也坚定的站在了刘爱玲这边,晓川下了决心,选择乔婷婷。
“娴娴那边咋办?”晓川问父母。
“拖!等着他们向我们提离婚,我们不去他们家,她爸妈多精明的人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现在你的重心是乔婷婷,看她是不是真的怀孕,到底是不是你的孩子啊?”爱玲想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人家乔婷婷是有老公的啊。
“她老公去了大西北,到秋天才回来的,肯定是我的。”
爱玲听罢才出了一囗气“晚些天要是检查出是怀孕了,你先让她离婚。”
“嗯。”晓川答应。
“暂时先别让娴娴家知情,咱们就等着他们开口说离婚,你们两个一离,不费吹灰之力咱们就办事,多好。”爱玲打算的清明,这个乔婷婷是上赶着追儿子的,自然一切好说话,好说话就好办事,也就不会麻缠挑事!
建国惦记着弟弟的事,浇完地便跑来问情况,弟媳己经出门挣钱了,建民拉了哥哥进屋,向哥哥讲明了事情的经过。建国听罢,虽觉不妥,但他们毕竟是一家人,毕竟是他们不义在先,他也赞同弟弟的意思。只是心里还是埋怨刘爱玲,当初一门心思只想攀好亲戚,当真是贪便宜吃大亏,要不然怎会有今日之事。
隔了五六天,晓川向父母报告了一个“好消息”,乔婷婷是真的怀孕了,她也说了正在和她老公闹离婚,应该问题不大。建民悬了几日的心略略安稳,如今只看娴娴家了。
晓川如今也无工作,只得每天跟着父亲下地劳作,许久没有干过这么繁重的体力活,面朝黄土背朝天,顶着三西十度的高温在地里浇玉米。玉米己经一人多高,宽大的玉米叶子将脸上,脖子上划出道道红痕,又痒又疼,这滋味真不好受。
今年的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干旱的厉害,温度又格外的高,玉米正是缺水的时候,浇一遍地隔个十来天就又旱了,玉米花生蔫头耷脑,叶子卷曲,连田地上的草几乎都枯干了。
日头毒辣辣的照着大地,照的大地也是火热热的,让人首觉得喘不过气来。建民和晓川两个正在地里改水浇地,晓川觉得自己现在就是地里干旱的花生,简首要被这可恶的太阳晒干了。
口干舌燥浑身疼的厉害,他想起了上班的舒服日子,开车了车里有凉爽的空调,不开车了就躲在宿舍里,躺在床上要多舒服就有多舒服。难道我以后就要像父亲一样天天与庄稼打交道?心里的那种不甘心又泛了出来,难道自己真要舍弃那种好生活吗?
他蹲在水渠边,将短袖湿了重新又穿在身上,一阵凉意袭来方觉刚才的头昏脑胀好了一点。父亲正在改水,他便在水渠边坐了下来,眯着眼睛看地里忙碌的人们,他看到了他的二爷爷,打着赤背,丝毫也不惧怕这毒烈的日头,古铜的脊背在烈日下分外的耀眼,二爷爷咋就这么不怕晒,不疼么?
作为新一代,他理解不了他的祖辈,为什么就这样无私的将一辈子的体力精力汗水,浇灌在这土地上,一年到头的劳作,辛辛苦苦任劳任怨。
他也想到了他的未来,如果和娴娴离了婚,那他重归农民的角色,我肯定不会像二爷爷、大伯和父亲一样在土地里刨食。我要去南方,到那个广阔天地去闯荡一番,兴许就走出了不一样的一条路。
打工兴起,进厂再累也比干这地里活来的轻松划算,人走一步看一步,走一步算一步,谁也不知道谁的未来会是咋样!
“赶紧的,你奶奶一个人在家呢,天天的就会躲懒!”建民没好气的冲儿子吼。
晓川才升起的斗志被父亲的吼声打断,忙站起身来,走到地里,握紧了尖锹开始改水。
等着事情完结,就出门打工去,我是不会干这地里的活,又累又不挣钱。
父子俩正在忙,邻居小桂匆匆过来了,老远就站在地头喊“建民,建民,别浇了赶紧回家去,你们家来了好些人,你娘让我喊你回家呢!”
建民听到桂嫂这一吆喝,心里“咯噔”一下,莫不是娴娴家来人了?咋也不提前电话说一声!
在不远处浇地的二顺和建国,也听到了小桂的这声吆喝,都停住了手里的活,望向这边。
建国自是知道来人是谁,把锨一扔“月竹,别浇了,估计娴娴家来人了,你等会儿也过去,帮忙做个饭照应着咱娘吧!”他说完就朝弟弟身边而来。
二顺也扛着锨跟两个侄子一起回去。
“大哥,这事来的急,你去大富哥家一趟,好歹让他过来说和一下,我咋这么心慌啊?”建民心事重重。
“中,你和二大先回去,既然是打算离婚,就好好跟人家说。”建国答应着,一边劝弟弟。
建民和二大到了门口,吓了一跳,好几辆车停在他家大门外。老天爷!这家人准备干啥?这是要打架,真要鱼死网破不成?
他今天将母亲推出来,让她跟随柱娘说话解闷,他好跟晓川一起去浇地。自从上次去娴娴家后,他们己经有十多天没有再联系,谁家什么心思都心知肚明,都是在等着彻底决裂这天。
建民走进家,他娘正不知所措的坐在那里,院子里站了十几个面色不善之人,娴娴爸妈面色冷峻,冷眼望着姗姗归来的建民。
“大哥大嫂,啥时候到的?今年这天旱的不行,天天浇地。快进屋快进屋!”建民洗了手,忙掏出烟来挨个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