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民开着拖拉机到了地里,就开始弯腰割麦子,还是早上干活舒服,他挥着镰刀一下一下的割着。
一个人干活总是要想心事,他想的却是自己昨晚上做的一个梦,他梦到了他的老父亲。
这都一两年没有梦到他老人家了,梦里的父亲还是他在世时的样子,惯常的严肃表情,似乎还是在忙碌个不停。而他和大哥幸好都是小时候的样子,跟在他老人家后面有说有笑,可不大会儿父亲却哭了,嚎啕大哭,是那么的真实,建民一下子急醒了,想了半晌才忆起父亲己经走了好多年了。
建民的心咚咚跳个不停,这个梦太真实了,那哭声仿佛就在他耳边一样。他定了定神,才发现自己的手放在胸口上,他忙拿了下来,他老早就听人讲手放在胸口上容易做噩梦。
可梦到父亲不是噩梦啊,他是我的老父亲啊!只是这个梦父亲为啥哭的那么伤心啊?
莫非是父亲给我托梦不成?可这究竟是啥意思?还是别人说的梦都是反的,哭代表着笑,是有什么好事?还是单纯的自己的手放在了心口上做了个噩梦?
建民百思不得其解,心里乱糟糟的没个头绪,趁着凉快也是歇了一晚上,倒是出活,他打了一个来回。
后面有车响,他回头一看是他哥嫂过来了。
“大哥嫂子,你们咋过来了?”
“俺们麦罢了,给你捎的饭赶紧吃吧!”月竹下了车,把饭递给建民。
“我都吃过了,我也只剩这一块了,你们忙吧。”建民忙接了过来。
“多个人到底快些。”建国说着便弯腰割了起来。
亲兄弟不论啥时候都是亲兄弟,打不断截不断,建民也不多说,谢不在嘴上在心里。
本来建民打算自己一天割完拉走的,这多了哥嫂,估计半天就弄完了。
看着割了一半,建民拿来水喊着哥嫂休息。
三个人坐在田埂上,建民就向哥嫂说起了,昨天晚上自己做的那个奇怪的梦。
听的建国也想到了老父亲,忍不住鼻子发酸。
“大哥,你说是不是咱爹给我托梦啊,这一醒来我是再也睡不下了。你最近梦到过父亲没?”建民向哥嫂讨主意。
“没有,他老人家好久没有梦到了。”建国怅然若失的叹道。
“是不是快到爹的忌日了,到时候多给爹烧些金银吧!”月竹道。
“爹这还得几个月呢。”建民心事忡忡,他就觉得父亲这是给自己托梦,那为啥大哥都没有梦到,莫非是要应在晓川身上?是了,晓川是他的大孙子,爹在世时几个孙子孙女他可是最疼他的啊!
如今爱玲不在,哥嫂就是他最亲近的人,他们自然不会对外人扬他的家事,也实在是晓川的事压的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就想向哥嫂讨个主意也讨个安慰,建民将这几日晓川的所有事向哥嫂和盘托出。
“这是糊涂啊!咋能想出这样的歪招来?也不怕将来闹的不可收场!”建国听罢生了气,愤怒的冲弟弟吼“有些事你听她的行,这事你得拿主意,好好劝着晓川同那女人断了。我当初就不同意这门亲事,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事,真不愿意过了就好合好散,晓川一个小伙子家的哪里挣不来钱,咱们无非费些劲再给晓川找个媳妇,咋能想那样的点子,要是让娴娴家知道了,咱们能闹的过人家?”
“可这口气也实在是咽不下去,”
“趁早悬崖勒马吧!”建国咬牙吓唬弟弟“你这样说,八成就是父亲他老人家不放心,来给你托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