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在车上看见你了,你把这香蕉给我称一些,我就回去了。”
“中。”月竹给他称了一串香蕉,拿袋子装了递给他。
刘魁打开皮包,取了五十块钱给月竹。
“哎呀,刘魁叔拿回去吃吧。”
“那咋成?你也是进人家的。”
月竹笑着给他找了零“你咋回去啊?我这有自行车,要不你骑着回去?”
“不了不了,有车!”刘魁笑着指了指对面的红色面包车。
月竹刚才只顾干活竟是没看到刘魁从车上下来,车上还坐着一个开车的。
“刘魁叔真是阔气了!那你慢点啊。”
刘魁得意的笑着冲月竹挥手告别。
这人咋说阔气就阔气了呢?那个草台班子就那么挣钱?月竹是百思不得其解。这个村里曾经谁也看不起,人人皆可欺负笑话的光棍汉竟然发达了?
刘魁到了村里,早早就把车玻璃放了下来,碰到村里的熟人就扔烟寒暄,把个众人都惊的不行,男人们都是识货的,这烟不便宜呢。
抬手不打笑脸人,虽然以前刘魁是村里人人都不待见的笑话活宝,但看今日之刘魁竟是大不一样,竟是不敢再低看他,众人也是礼尚往来与刘魁寒暄,只是心里都是纳闷稀罕,这人咋突然就阔了?
男人们诧异女人们也来看稀罕,看着红色面包车停在了他的破屋烂院前,刘魁开始往下搬行李。
“刘魁,不出门了?”
“不出去了,明年春上盖房子再不出去了。”
卸完东西,刘魁打开皮包给开车的小伙子钱,眼尖的美兰竟然看到皮包里好厚一摞钱,这个刘魁哪来这么多钱?穿的跟个城里人一样?
刘魁爽气极了,这世事就是这样的让人想不通,谁能想到我刘魁有朝一日也能成了个有钱人?让你们眼气我吧,他哼着小曲推开了上屋的门。
几年没回来了,屋里处处狼藉一片,灰尘大厚,他望向老旧的五斗桌上母亲那黑白的遗相,依旧是她老人家生前的样子,和蔼的望着他。他踉跄的走到桌子前,双手捧起相框,拿手抹去灰尘,“我的老娘啊,你的魁娃回来了,我有钱了,以后再不出去了。”刘魁哭着,泪水叭嗒叭嗒落在相框的玻璃上。
哭了一阵子,他脱了鸭绒袄,拿了扫把开始收拾屋子,一时间尘土飞扬,刘魁忍不住咳嗽去了院里。打量着自己这三间的破瓦房,明年就盖,盖个三间平房,再买个摩托三轮车我去拉客,那些钱好好算计着花,足够我养老了。
收拾了一阵子,感觉有些疲累,他坐在日头下休息,拿了香蕉剥了正往嘴里送,他大哥刘旺过来了。
他大哥也是个可怜虫,天天被大嫂欺负的屁也不敢放,刘魁是同情大哥的,忙给大哥递香蕉吃。
刘旺是奉老婆的旨意过来打探消息的,老哥俩坐下,刘旺先开了口“耀杰办事那阵子,也联系不上你,你别往心里去啊。”
“那还不是我没本事嘛!”刘魁抽着烟没好气的说。
刘旺无话可说,这件事到底是自己和喜翠不对,那时他跟老婆子说了让三弟回来,喜翠死活不肯,提起三弟就骂个不停,那么一个人回来,也是给自家人脸上抹黑,便是没有告诉刘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