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民拎着酒进了大富的家,去时大富夫妻俩正陪着老娘看电视一边剥花生,大富一看建民今天上门竟给自己拿了东西,“你干啥呢,来就来了,拿什么东西。”
“得了两瓶好酒,得空了富哥尝尝咋样。大娘,这是剥种子呢?”
大富娘和媳妇兰英两个正在剥花生,大富娘呵呵笑“剥了过年吃的,建民,你喝罢汤了?”
“吃过了。”
大富看建民似有话说,便喊了他一起去了厢房里,“有啥事?”大富喊他坐,一边给他递了支烟。
建民吞吞吐吐的说了想让大富做媒人,介绍晓川和娴娴认识的事。
这两口子还是动了这心思啊,爱玲这个人不行,晓川又是个爱惹事的,我当媒人万一将来有个啥,岂不是让人家骂我。“我一个大老粗不会做媒,我跟富生说一声,让他安排,我最烦这小娃娃家说媒这茬子事,娴娴是富生的外甥女,他说着正好。”
“富生哥那么忙,我想着还是老哥您当这个媒人最好。”建民陪笑着道。
“你这不是逼我嘛,我这个人粗枝大叶的干不了这细致活,富生又不是外人,何必托来托去的麻烦,我晚点给他打个电话说说这事,看他怎么个安排法。”
“哎,那行吧。”
大富心里暗叹气,这两个人是看中了人家的钱了啊,富生呀富生,你早不提晚不提,偏偏在他跟前说。这万一两个孩子看对了眼,将来结了婚,有刘爱玲那样的婆婆,恐怕也是生不完的气呐!但又转念一想,人家能有那么多钱,没有一点本事恐怕也守不住,八字没一撇的事,他们愿攀这高亲戚就攀吧,生活呀如人饮水冷暖自知,随他们吧!
送走建民,等着老娘睡了大富给弟弟打电话说了这事。
“大哥,这孩子咋样?”林富生在电话里问。
大富不愿驳建民的意,刘爱玲是个不讲理的,但建民这些年为他鞍前马后的,他也不愿说晓川的不好,让他们见见,一切看天意吧!“就是一般的农村孩子,让他们见见面,不行就算了你也不费心。”
大富挂了电话,一旁的兰英道“建民是来为晓川说亲的?这孩子也没多大嘛,咋这么急?”
“能为啥,还不是为钱。”大富冷哼“听到富生说结亲戚了陪嫁门面房和车了,一路上就不停的打问娴娴,果然存了这心。”
“那娴娴爱玲能相中,万一结婚了爱玲那样子可有气生。”
“操她那心做什么,她厉害人家丽琴也不是吃素的,谁知道见面咋样呢,一天天的尽想走捷径,两口子一个德行!”
林富生次日给哥哥大富打来电话,说让两个孩子年二十六在县城自己家见面。大富得了信便赶紧给建民说,让他们带孩子去县城相亲。
这还有两天,爱玲让建民带着晓川去洗澡理发,领着晓川买了一身新衣服,买了一双皮鞋,爱玲交待儿子“见面就说你十七了,要稳重踏实,大人们都喜欢稳重的,她家人给你递烟,你千万不能接,就说你不吸烟不喝酒。问你现在干啥你就说,跟着俺妈在服装厂打工,准备学成了也开个加工厂。不能说脏话要有礼貌,要会称呼见她爸妈喊叔喊姨,嘴甜些,礼多人不怪。记住没有?”
晓川点头,爱玲拿红手绢包好二百块钱,“你们说会儿话,快结束时把这个递给她,她要接了这事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