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国娘无力的走到大门口,爱玲正站在门口跟着一群人喳喳的说她逼她还钱之类的话,众人听的津津有味,说什么的都有。
我当真成了恶人了啊!建国娘不明白自己为啥这样的讨人嫌,两个媳妇那个也没有维持好,这以后真的是半年看月竹的脸,半年看爱玲的脸,谁也不会给自己好脸。
人家答应还钱,建国和弟弟又将棚子好好收拾了一番,“哥,我这一半年的也买个拖拉机,把牛一卖这屋里也没啥味了。”建民说道。
“我想着不如让娘住厢房吧,拿布帘子一挡,她也没啥东西。”
“爱玲己经在家闹几天了,暂时先这样吧!”
建国还能怎么说,自回去搬东西,过些天就要接老娘去自己家住了,好歹冬天在他家,不受冻。
既然母亲来住,建国和月竹商量着让娘住上屋暧和,万一来个亲戚的也方便。
“咋样都行!”月竹才不管,管你咋安排你娘呢!
南屋放杂物那一间,他们早买好了一张铁床,准备让儿子晓刚过来住的,但他害怕一首跟他们住,月竹掐了被子褥子一铺就行。
建国娘过来一看大儿子大儿媳把上屋让给了她来住,心里感动不己,“我住南屋就行,”她老泪纵横,在小儿子那里想住个上屋,千难万难人家也不松口,大儿子家不用说啥都给你安排的妥妥贴贴,怎叫她心里好受。她想拉月竹的手说上一番感激的话,手刚碰到月竹的胳膊,月竹就如触电一般,急急的走开了。
关于吃饭上,建国娘很有自知之明,她自个做,两个儿子钱和粮食都给她兑过了,大儿子给她买的有煤球炉,也省事。建国家没有喂牲畜,只养了一群鸡,也被用网拦住了,原本的牛棚也拆了,月竹现在做饭也是用煤球炉干净省事,但蒸个馒头啥的还是烧火方便也快,所以建国也搭上了彩钢瓦,下面买了个铁制的烧火炉,建国娘就在这下面支个桌子做起饭来。
本来建国不让她做,也就是多添一碗水的事,但建国娘执意如此,建国只得做罢。
建国娘的事在村里闹的沸沸扬扬,有人说她可怜,有人说她活该,还有人说偏心那个到老越指靠不住,看看老了还是得靠那个实在孩子,总是老实人吃亏。话传到建国娘耳边,她唯有后悔叹气,日日门也不出了,闷在家里不愿见人。
月竹十来年不与婆婆住一个院,猛然间只觉别扭,好在她忙倒也顾不上别扭,有空了她就去出玩,反正跟她交际不多,没话说也不想说就这样,建国不忙了倒是陪着娘说说话,一解娘的孤独。
“你二大的房子也弄好了?这下恐怕也借不少钱吧?”
“没有,二大人家盖房没借钱。”
“没有?”建国娘狐疑的问。
“二大都干多少年了,人也仔细。”建国不愿跟母亲说太多,她那张嘴最是没个把门的。
“哦。”建国娘还是意外了,原想着他和改梅那个样子怎么能盖得起房子,原来人家是全款,当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呀!说来说去还是建民难,借了一屁股的债。
“你这两天见建民没有?”建国娘问。
“他县里干活去了。”
“这也快秋收了,咋去干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