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个主意,人家外人说比咱好说话,大富哥是支书,也算是公家人。”幸好也赞同。
“只是爱玲让你娘轮着住这咋说?”
幸好看向母亲,“轮着就轮着吧,只要他们不嫌丢人,我一个老婆子如今也只有任人摆布的份,就按你们说的,他们不让我住上屋,就把这些年我给他们贴的钱全还给我,千把块钱呢我留着养老够用了。”建国娘一阵阵的心寒,人当真是只能过年轻,老了真是难呀!
事不宜迟,二顺对着侄女说“让红强把你娘送回去,这事让你娘自己去找大富,你是闺女避些嫌吧,省的爱玲将来抓你的把柄说你撺掇你娘闹。”
“你二大说的是,那个人不讲一点情面,我回去了自己去找大富说。”
幸好心里五味杂陈,明明是最亲的人如今闹的这般的生分,她点了点头将钱塞在母亲的口袋里。
建国娘收拾了东西,便由女婿送回了老院,重新住在棚子下的屋里。立了秋白日里闷热,但晚上己经凉爽多了,棚子里住着还好,她照例一个人做饭吃,爱玲见她回来不提了住上屋的事,心想这老婆子是妥协了,要是这样的话,你就住这里吧,我才不愿跟你在一个屋里进进出出。
建国娘也不搭理他们,住了两天后她去代销点买了些东西,便去大富家,她知道小伟娘如今正在大儿子家里住。
品兰嫁给小伟,他们也算是儿女亲家,小伟娘是个懂礼数的,拉着建国娘一起坐在了大富家新买的沙发上,软乎乎干净净的,建国娘手里摸着,“嫂子,你真是享福啊!”
这句话受用,小伟娘拉着她的手,一边喊着在楼上收拾的大儿媳兰英,到九月份大富家的儿子就要结婚了,兰英正在楼上收拾。
兰英下来,她婆婆就吩咐“赶紧的给你婶子打鸡蛋茶,轻易不过来。”
建国娘忙推辞不让,兰英笑着扶她坐下“婶子跟俺娘拉拉话!”她说着就进了灶屋。
建国娘心里过意不去,“嫂子,咱们说说话就行了,麻烦孩子们干啥?”
“咱们可是亲戚哩!”小伟娘拍了拍建国娘的手。
建国娘笑了笑“大富呢?”
“他天天的不沾家,不是大队就是去谁家说和了,谁家有事都拉他。”
“哦,”建国娘心说来的不巧,人家不在家。
“你找大富有事?”
“唉,我也想让大富给我调解调解。”建国娘拉着小伟娘说了自己家的糟心事。
同为老人,小伟娘深表同情,她也知道建民媳妇爱玲口是心非嘴甜心苦,但这说和也是个得罪人的差事,她也有心替儿子推脱“弟妹,这事大富说人家会听?你还不如给建国舅舅捎个信,让他们过来兴许他们还听。”
“别提了,俺那个媳妇不听俺兄弟的,建民跟着大富干呢,他们听大富的,也可怜可怜我这个寡老太婆吧!”建国娘拉着小伟娘的手说完就抹起泪来。
话说到这里,小伟娘也动容了,嘴里骂着爱玲,就喊兰英出去找大富。